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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陸祈望自己也醉了七八分,甚至沒反應過來一個頂流中的頂流親自來接一個十八線有什麼卻不對,只是機械性應答。

紀修染皺眉:「要不要我幫你喊他,我看你也醉的不輕。」

陸祈望腦子是懵的:「誰?」

「薄應。」

陸祈望這會腦袋本就空白,聽到薄應兩個字後,腦子更是徹底當機,紀修染沒空理會,逕自開車走了,只是順手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的人我帶走了,你要不要去接他?」紀修染聽完電話那頭的人說完應道:「那隨便你吧。」

陸祈望在路邊吹著風,一直打不到車,穿得單薄凍得瑟瑟發抖,礙於時間太晚又不好意思給肖鵬打電話,只好蜷縮蹲在地上等。

路邊一輛黑色邁巴赫對著他暴躁按喇叭,之後降下車窗映出一張線條分明的側臉,薄應嘴唇抿成一條線,「愣著做什麼?上車。」

陸祈望剛鑽進副座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薄應有點嫌惡,把四面車窗都打開透氣,結果是當晚剛到達別墅陸祈望就開始發燒。

薄應最近手頭有個案子非常忙,忙裡還去接了陸祈望,到家就一直拿著手機在談公事,一大早又去了公司,壓根沒注意到異狀。

陸祈望生病做不了別的昨晚在客房睡的,整個人都燒糊塗了,睡到了中午直到肖鵬給他打電話,才清醒過來,「幾點了?」

「已經下午一點了。我的祖宗,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了都,今天有一場很重要的戲,林導看你還沒到臉都綠了。」

陸祈望按著發痛的太陽穴,也沒多解釋,「我馬上過去。」

半小時後他到了劇組,肖鵬跟在他身邊給他遞了水和劇本,「林導把後面的戲往前提了,先拍了別的。」肖鵬一臉八卦,「你跟任亦什麼關係啊,林導剛氣的那臭臉誰都不敢往前湊,任亦不僅湊上去還給你說情,哎,林導居然還買帳。」

陸祈望知道他們這種小咖在導演面前根本無足輕重,這一行特別勢力,風光的時候誰都捧你,跌下去的時候狗都不如。

「不過林導肯定不是看任亦的面子,我聽說好像是因為紀修染,那小子不知道怎麼跟紅的發紫的頂流有一腿,雖然圈內挺多知情的,但紀修染本人挺低調的,所以大家都絕口不提。」

陸祈望昨晚親眼見紀修染親自來接的任亦,看來傳言不假,但別人的私事他沒興趣八卦,他推門進更衣室換了戲服,然後讓化妝師儘快上妝,隨時等待林導召喚。

陸祈望拍完當天的戲份,坐進車裡正準備回去,任亦叫住:「嗨,昨天不好意思,喝得爛醉如泥,小雲還沒把你送回去,那地段不好打車的,後來你怎麼回去的?」

陸祈望隨意說道:「沒事兒,我朋友來接我了。」

「那就好。昨天我朋友……就紀修染……沒對你說什麼吧?」

陸祈望心領神會,「嗯。沒有。就說了什麼也沒事,我嘴很嚴的。」

任亦笑出聲:「謝謝你啊,望哥,改天再一起吃飯。說好我請客,結果還是讓你買了單。」

「好啊。下次你請。」陸祈望笑道。

任亦匆匆回頭給他一個飛吻,然後打開車門上了一輛大奔,那不是任亦平時開的車,而且全車玻璃貼了防窺膜,不出意外,車上的人應該是紀修染。

陸祈望覺得自己身體好熱,這會才想起讓肖鵬買點退燒藥,他上車後就著礦泉水吃過藥,不知不覺躺在后座上睡著了。

肖鵬覺得不對勁,伸手摸了摸陸祈望的額頭燙得嚇人,正好這時薄應打來電話,肖鵬替陸祈望接了起來匯報:「薄總,不好了,望哥他,發燒了。」

第4章

肖鵬把車開到郊區別墅時,薄應的私人醫生已經等在門口了。兩個人七手八腳地把陸祈望抬下車放上擔架飛也似的去了客房。

醫生姓曲,簡單詢問了肖鵬一些情況,又檢查了某個隱私部位,「有點發炎,又吹了風,我開點藥,一日三次按時服用。」

肖鵬點點頭。

薄應跟肖鵬打完電話也往郊區別墅趕,這會兒才到,抬步風風火火進來就問,「情況怎麼樣?」

曲醫生道:「已經打過針,他底子不錯,按時吃藥,很快就會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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