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應鬆了一口氣。
「藥膏也要按時塗。這幾天不要縱慾。」曲醫生拿出一管消炎藥,肖鵬趕忙上前接過,正要給陸祈望上藥,手腕轉眼被薄應鉗制住。
「我來。」薄應冷聲道:「你們出去。」
堂堂總裁親自給望哥上藥,肖鵬差點兒以為自己幻聽了。直到自己被趕出房間,關上的門板差點撞歪自己鼻樑骨,他才相信了這個事實。
項目問題沒解決,手機一直在響,薄應嫌吵皺了下眉,怕把陸祈望吵醒,直接把手機關機。
薄應第一次見陸祈望這麼虛弱的樣子,拿溫毛巾給他擦了汗,然後低頭在他額間印上一個吻。
只有這種時候,陸祈望看起來才會格外安靜可愛。
薄應按開了夜燈,把手機調到靜音重新開機,跟著打開筆記本電腦處理公務,時不時回頭看陸祈望的情況,一直到天亮才離開。
肖鵬昨晚也在郊區別墅過夜,薄應一走,肖鵬立刻閃進房間,不多時陸祈望也醒了。他對著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呆,聽肖鵬嘰嘰喳喳地在耳邊說薄總有多關懷備至體貼入微。
關懷和體貼就對了,只要薄應想做,任何事都可以做到極致。很多年前他也生過一場大病,薄應陪在他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否則也不會被他的溫柔所淪陷,醉到如今都走不出來。
他們的感情的確是因為那份私約起的頭,但後來不知不覺生了情,如果那個時候薄應沒有表現得一往情深,那他還會彌足深陷嗎?
今天好幾場重頭戲要拍,陸祈望一向底子不錯,除了肌肉有點酸痛外,身體基本恢復了,就催著肖鵬去片場。
車剛開到劇組就看到現場亂鬨鬨的,聽說是空降來了一個演員,被頂替的演員早就被通知不用到場,但他氣不過還是來了,結果兩人當下起了衝突。
被頂替的演員叫李見,嘴裡一口一個小白臉。
陸祈望在薄應那看過這個海選出道的新人,叫宋彥青,長得是時下流行的鮮嫩俊俏的臉,穿著黑色潮牌T恤,戴著小眾設計師項鍊,一臉無所謂地嚼著口香糖。
場務把李見拉走,宋彥青手插兜瞥到陸祈望,打了個照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笑了一下。
肖鵬拍著陸祈望的肩說:「望哥,我怎麼瞧著他跟早些前的你有點兒像,難道薄總挑人都按你的標準挑啊?」
陸祈望視線落在宋彥青臉上,「是有點兒像,但比我年輕多了。年輕真好啊。」
「說得好像你如老僧入定一樣。你今年也才二十八,正是花兒般青春洋溢的年紀,你卻每天愁眉苦臉的。」肖鵬打抱不平。
陸祈望:「就快了。」
「什麼快了?」肖鵬心直口快,「對了,你上次讓我問的車,我朋友給答覆了,落地價二十五,你要覺得合適的話,我們抽空過去看看。」
「不用看了。直接定吧。越快越好。」陸祈望拿出工資卡給肖鵬,「上個月剛結的片酬,應該夠付。」
肖鵬算半個車迷,摸摸G65內飾其實還蠻惋惜的,「你想好了,G65真不要啦?如果一直是這個咖位的話,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再開得起。」
陸祈望情緒一直很穩定,這也是薄應這麼多年沒厭倦他的原因,從來不吵不鬧,也不跟他那些情人爭風吃醋,「想好了。我不玩車,也沒什麼沒要求,能代步就行。」
肖鵬比了個OK:「我朋友剛發來信息,現車,今天就能提。」
各行各業金字塔頂點的人都拼天賦,陸祈望其實算公認有顏有演技的,就是時運不濟,簽的天娛不怎麼捧,資源全靠自己爭取。沒後台沒權勢,演得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有時候甚至連句台詞也沒有。演死人演灰頭土臉的士兵是常有的事,群演能幹的他都干。
最好的花期被荒廢,雖然幾年裡憑著對演藝的熱愛堅定執著地跑爛了片場,也曾面上幾個不錯的角色,劇本好導演好,演了五成能小火那種,但就跟中了詛咒一樣,每次到簽約前就被通知換人。
陸祈望這次演的劇天娛投了七成,薄應有很大的話語權,可他也從沒想把角色給他,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配角,哪怕把角色給宋彥青都不可能給他。
陸祈望告訴自己,沒事的,這些都終將過去,他收拾好心情重新投入到角色中,今天發揮得不錯,除了一兩條導演不夠滿意重新補拍,其餘都是一條過。
「我果然沒看錯人。」導演對陸祈望很滿意,「年輕人好好干,演技不錯,你的福氣在後頭!」
這話分量真的很重,陸祈望謝過導演,雖然今天拍的都是重頭戲,但完成度高,很早就收工,所以他和肖鵬簡單吃過晚飯就去車行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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