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應覺得不對勁,「你怎麼了?」
陸祈望輕描淡寫道:「沒事。」
這樣子哪裡像沒事。
薄應低聲說:「他們過來了, 你退後, 我來。」
陸祈望手上帶著一串佛珠, 是某次旅遊在寺廟求來的, 因為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那串佛珠在他手裡鈴鐺作響。
幾個橫肉亂飛的紋身男走了過來, 他們手裡都拿著管制刀具,冷笑道:「陸祈望, 你這個曾經的地下拳王,再也揮不出拳了吧。」
薄應不明所以,扭頭問陸祈望,「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創傷後應激綜合徵。」陸祈望深吸口氣,「你爸把我關在房間裡, 同時跟十個拳手打,打了兩輪,他們不是衝著致命地方打, 而是打最脆弱疼痛感最強的地方。傷好了以後, 我就發現我對拳擊有逆反心理, 甚至產生恐懼,手腳麻木使不上勁。看過心理醫生後, 他們就給了我這個結論。」
薄應不滿道:「你怎麼都沒跟我說。」
陸祈望連嘴唇都開始應激發紫,「拍軍旅劇那會兒,需要拍打架場景才發現的,那會兒我們關係挺差的吧,沒機會告訴你。」
手臂紋著青龍的肌肉男不耐煩道:「你們倆有完沒完, 聊半天磨磨唧唧的。走後門的,趕緊打完,我們好回去交差。」
另一個嘴裡叼著竹籤更高更壯的男子不屑地盯著陸祈望:「這么娘們唧唧的也是拳王?那我來會會。」
陸祈望冷靜地問道:「我以前好像跟你們並沒有過節吧,誰派你們來的?」
「你跟盛哥的過節,就是跟我們的過節。」
陸祈望倒吸一口冷氣:「陳盛?」
幾個人空有武力沒有頭腦,幾句話就讓陸祈望套住信息。
薄應不禁問:「陳盛是誰?」
「以前的對手,打輸後找人堵我,反而讓我一戰成名,記恨至今。」陸祈望喘著粗氣:「我狀態不對,還是跑吧。」
「別怕,我在。」薄應握住陸祈望一隻手,「我以前打過不少架,沒你戰績輝煌,這些小嘍囉而已,我對付得了。」
說罷,薄應從後備箱拿了根鐵管走了過去,那半截管子還是陸祈望買晾衣架時賣家多贈的配件,陸祈望只能祈禱那玩意足夠結實。
紋身男不耐煩道:「你哪位?上面的人說了,得見血!」
薄應沖他們挑釁地比中指:「敢動我媳婦兒,先問問我同意了嗎?」
幾個人互相使了眼神,一擁而上。
薄應操著一股狠勁鐵管子照最近的那個面門幹了下去,如同電影慢鏡頭一般,那個混混嘴裡的一顆牙呈拋物線飛了出來,混混當場滿頭滿臉都是血,痛苦地倒在地上嚎叫。
後面的幾個混混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西裝革履的精英男打起架來這麼狠,一下都有點退縮。
刺青男嚷道:「怕什麼?怕什麼?抄傢伙上啊!」
幾個混混如同迷途的羊找到了路,熱血沸騰,抄了把短刀就上。
雖然都是小嘍囉,人多起來並不好對付,何況他們手裡還都有武器。
薄應打了會明顯吃力起來,沒經過專業特訓,一對多戰役體力流失是最快的,就算薄應常年有健身的習慣,但比起實戰損耗,不過九牛一毛。
很快他就支撐不住,用手撐著膝蓋,重重喘著氣。
陸祈望想過來幫忙,薄應豎起掌心示意不要過來,「我扛得住。」
薄應咬咬牙站起來,如果連自己媳婦兒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
第二輪車輪戰,小混混被薄應干趴下一半,薄應已經大汗淋漓,整個人跟水裡撈出來一樣。
薄應知道體力不能維持更久,索性扔掉鐵管,殺紅眼似的隨機抓了一個,發狠擰著他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折,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混混的手腕畸形地扭曲著。
薄應又扯著混混的頭髮,狠狠把人往在地上撞,皮鞋踩著那隻斷手在粗糙的地面摩擦,踩到得血肉模糊。
這些混混不是道上混的,沒見過什麼世面,遇上這麼個狠角色,剩下三兩個小嘍囉任憑刺青男怎麼罵都不敢再前進。
「不打了?」薄應喘著重氣,垂下手,眼神餘光掃到誰,誰就往後退,薄應罵道:「不打,滾!」
小嘍囉屁滾尿流地跑了。
薄應撿起地上的鐵管往回走,陸祈望站在不遠處等他,忽然陸祈望神色一變,大聲吼道:「小心!」
薄應反應很快,立刻往左邊地面一滾,刀鋒堪堪划過他大臂,拉出一道長達十厘米的口子。
薄應站定後咬牙一揮,用鐵管將牙籤男掃倒,然後一腳踩進他心口,牙籤男痛苦地咳了下,啐出一口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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