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媒婆被狀元郎強取豪奪後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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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言,朱婆子猛的抬頭,卻見眼前人不知何時早已跨過癱倒的桌椅碎瓷,走到門邊去了。

顧不得再想,立刻補上一句:「沈媒人,你是個好人!千萬別沾上那狀元的婚事了!」

「晚了!」沈娥沒回頭,只隨意向後擺起手,「我早應那狀元說好婚事了。」

朱婆子沒再應聲。

沈娥一路從小院裡走出來,

即將穿過烏黑潮濕的巷子,再次撇過帶水汽的蕉葉。

朱婆子提著碎步趕到門口,掩在朱紅色門後。

就聽沈娥忽的低笑一聲,仍舊操著有些低沉沙啞的音色,卻隱隱多了絲昂揚。

「送你一句話——富貴險中求!」

是夜,長公主府。

攬芳軒海棠花落滿地,一弧白紗輕掩紅柱,又披著朦朧月色,照得軒內人影重重,燈火晃晃。

往裡看,只聽人喧馬嘶,只覺杯盤狼藉。

長公主周浮月臥在貴妃椅上,手捻著松垮的衣衫裙擺,一雙眼風情的四處流連。

身前伶人飲酒亂舞,曲樂喧然。

「殿下,飲酒嗎?」聞聲,周浮月略微抬眼看過去。是她近來新得的面首,和那人眉眼有三分相似。

柏卿和一手端著酒盞,掀了明黃色銀絲雲紋的寬袖,湊近,跪坐在周浮月身下,微微抬頭。

「乖,」周浮月垂眸,就見美人一雙瀲灩的眼,仿若看到那人卸下清冷孤高的模樣,墜於慾海之中。當即抬手拂起他的下顎,「今晚孤到你房裡。」

柏卿和忙吻了她的手心,乖順應了。

「公主!」忽的,軒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即柏卿和身後掀起一陣風來,低沉冷漠的男音落下。

柏卿和認出這是公主身邊的暗探,急忙退到一邊。

周浮月被人擾了興致,周審冷凝起來,眼底神色晦暗,「什麼事?」

暗探急忙上前,附在她耳邊,「公主,有京城外的私媒給狀元接了親,敲定了京城富商蘇家的千金!而且婚期就定在月底!」

「呵!」周浮月登時冷了神色,周身倏然帶出一股殺伐之意,貴妃椅旁桌案上擺著的果蔬盤子,被她隨意泄氣砸了出去。

「這謝時潯果真是個難啃的硬骨頭!哪怕是降低身份去娶一個商賈的女兒,也不願得孤的寵幸!」

柏卿和站原本在一側,卻被周浮月砸碎的果盤瓷片,劃了眉骨。

血珠順著面頰滴下來,像是開了一朵紅梅。拂過海棠花的冷風,淺淺覆面後,他就跪了下去,「殿下息怒!」

「殿下息怒!」

原本歌舞著的伶人早已冷汗涔涔,紛紛跪在殿內齊聲道。

「公主,需不需要屬下往蘇家走一趟?」

暗探試著沉聲道。

「無妨,」周浮月側身從貴妃椅上坐起來,髮飾有些凌亂,「這點小事還用不著你去!」

「吩咐五七,將孤看上謝時潯的消息散出去。蘇家若還沒到昏了頭的地步,這婚他們也堅決不敢結!至於謝時潯,再難啃,也只是塊卑賤的骨頭……」

彼時柏卿和跪著,指尖悄悄抹了眉骨上已經有些乾涸的血,唇角微微撥動著。

「這戲,要開始了……」

彼時,京城西巷。

「這,當家的……真不能再好了嗎?」

朱婆子挑著豆燈,在昏暗的夜裡站在窗下,床前。明明晃晃的燈火只能照出她一張枯黃的臉,以及蓋著半邊厚被,整張臉青腫的看不出五官的男人。

郎中收回搭在男人脈搏上的手,隱在暗色里輕輕偏了偏頭。

「你男人這是傷了腦袋,癱了」,郎中收拾著自己帶來的瓶瓶罐罐,語氣里流露出不忍,「若是今後能尋到什麼能人志士,或許能有治得好的那一天。」

朱婆子沒再出聲。

郎中提箱,輕嘆一聲往院外走,嘴裡搗鼓著:「這年頭都是些什麼苦命事兒啊。」

朱婆子斂眉,又沉沉看了眼癱在床上,雙眼緊閉,幾乎看不出人樣的男人。

心頭原本厚重的枷鎖卻陡然松下來,隨後的,就是洶湧如潮水的沉重和不知所措。

就算沒了男人的打罵,她和虎兒又該何去何從呢?

想著,朱婆子細步邁出去,不近不遠的跟在郎中身後。

穿過月色如水的院子,冷風吹得衣衫漸緊,步子越發快了。

郎中回頭打了聲:「不用送了,且回去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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