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媒婆被狀元郎強取豪奪後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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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罷,謝時潯便勾唇輕笑一聲,起身離遠了。

清咧的梨花香隨之裹襲而去,沈娥心臟巨大的壓迫感漸漸弱下去,她撫起被汗濕的手心。

眸子垂的更低:「謝狀元放心,民婦會讓您滿意的。」

「哈哈……媒人可別讓我失望。」謝時潯笑起來,又恢復了人前那副霽月風光的模樣,信步越過沈娥,朝著不遠處停著的馬車去了。

「什麼時候,我們謝狀元也會威脅人了?」

馬夫剛為他掀了馬車帘子,謝時潯弓腰進去,耳邊就落下一句揶揄話。

他沒理,只徑直坐到了馬車一側的軟墊上。

「狀元,回話。」

那人不正經起來,嘴邊銜著笑,語氣輕佻。

謝時潯大發慈悲的抬眸。

是周子珂。

王爺今日同樣穿了張揚的紅色,繡著雲紋,一頭墨發用鎏金冠高高豎起。桃花眼瞧上去瀲灩得很,唇上艷,越發看不出平日裡循規蹈矩的模樣,倒是有股說不出的浪蕩氣。

周子珂往一側拂手,拈了一把水墨扇子「擦」一聲打開,滿扇紅梅。

「端王,你很閒?」

謝時潯瞥了他一眼,隨即擺弄起案疊上的茶盞。:

翠色的茶水傾泄出來,茶盞漸滿。

周子珂瞅準時機端了過來,嘴上揚著:「你怎的知道我口渴?」

謝時潯沒回,只重新給自己添上一杯,手邊隨意抄起一本儒學看了起來。

「話說父皇怎的還不在朝中給你安個職位,」周子珂飲完茶,語氣埋怨起來,「你這狀元當的委實清閒。」

「急什麼,」謝時潯揚了眼尾,「單論周浮月那檔子事,皇帝就已經對我心有芥蒂,可又捨不得棄子,現今如何把控就得看他自己了。」

「是我心急了,」周子珂斂眉,隨即又緊

著眉心道。

「你讓那媒人去辦,是否不妥?」

「我謝時潯不用廢物。」

「可周浮月到底——」

「若是她不行,便是棄子,生死由命,」謝時潯丟了手中的書,眼底殺伐之意微漏,「但這蘇家的千金不嫁也得嫁,這可由不得她周浮月說了算!」

沈娥從京城坐著馬車一路下來,天邊雲霞盡收,翻紅又淺下來,遠方山丘漸遠,翠色昏黃之處即為歸宿。

「沈媒人,沈媒人……」

沈娥剛從村西下了馬車進來,遠遠的,一位捧著肚子,穿著紅花袍子,頭上裹著白色發巾的婦人就高喊著,朝她奔了過來。

她尤浸在蘇府門前那番話中,神思有些怔愣,沒什麼反應的抬眸。

就見婦人跑近,嘴裡大口呼著濁氣,「沈媒人,您這廂是剛打京城裡回來?」

沈娥沒什麼情緒的扯著臉皮,狀作熱情道:「不錯,張姐今兒來是有什麼事兒?」

來人與她一同是這杏花村裡的私媒張子娟,平日裡沒什麼衝撞,也算看得過去。

「沈媒人今日去說親的那位京城的貴人,可是當今的那位狀元?」

忽的,那張子娟突兀的問起。

沈娥聞言一愣,雖說她沒刻意藏著這事兒,可幫謝時潯看親的事情,杏花村里知道的人著實是算不得多,更別提平日裡與她沒什麼交集的張子娟。

「我確實是去幫那狀元說的親,張姐怎麼突然提起這個?」她心底生疑,試探道。

「誒喲!」私媒一聽,當即拍手,有些焦急道,「沈媒人,您這可是好心辦了壞事了!這狀元郎的親事啊,說不得!」

話落,沈娥的心猛的沉下來。

當即上前一步,倏然箍住張子娟的手臂,死死抓緊,語氣有些急切:「張姐可是知道什麼消息?」

她眼底的神色冷的可怕,死死盯著,叫張子娟汗毛直豎,眼底的那抹得意悄然散去,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她眼中一開始的嘲諷與得意,怎會逃過沈娥的眼。

手上用力,張子娟看著她越發冷沉的神色,不敢再拖,當即支支吾吾道:「這不是,今兒個我去給俺嫁去京城的嬸子家,給侄子說親,回來的時候,就撞見京城的人聚在一塊兒,說什麼……狀元郎早被我們當朝的長公主看上,必是要做那駙馬的!」

「這……這被長公主看上的人,誰敢淌這趟渾水,京城裡沒有哪家人敢把女兒嫁出去的,更別說……會有哪個媒人敢撞上去說親了……」

說到最後,那張子娟的聲音已經細若蚊蠅,時不時瞥向沈娥。可她的心思早已不在這事兒上,又怎會在意。

沈娥沉目,一步步將思緒理出來。

她從一開始便錯了。

這樁婚事無論她怎麼處理,只要接了,那必定是燙手山芋,不能脫手,否則死無全屍!

如今哪怕是謝時潯沒有與她說那番話,她也斷不能就此退出來了。

這場雨,現在停不了。

「沈媒人,你這是又要打哪兒去啊!」

張子娟只見沈娥忽的鬆了緊緊箍住她臂膀的手,當即轉身朝著村外走去。一時間她也顧不上心底的驚懼,口中登時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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