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閣老只有一個女兒,喚做謝蓮溪,是謝時潯的姑母,十七歲就嫁給了當今戶部侍郎柳雲春。
「妾室!」柳鳶兒聞言驚愕,不敢置信的掃了站在一側的謝時潯,厲聲道,「我表哥潔身自好,怎會有妾室!你個哪來的野丫頭膽敢牽扯上我表哥的清白名聲!」
說著,柳鳶兒抬步揚手就要朝沈娥打過來。
沈娥暗自勾唇,上前一步狠狠截住柳鳶兒的手臂,格擋出去。同時借力直接「摔」到了謝時潯的懷裡。
手穿過謝時潯勁瘦的腰,沈娥又好好摸了一把。
別的不說,這身材可真帶勁!
她看不見那人的神情,可想想也知道此時必定沉的可怕。心中這樣想著,剛剛的憤恨終於散了些,面上的笑容顯得越發真切。
但不等她繼續想,對面的柳鳶兒就已經崩潰落淚,厲喝出聲:「你你……你,誰准你抱著我表哥的!」
沈娥靠在謝時潯懷裡,攬著他的腰身。聞言
抿嘴低低笑了笑,面色泛起紅,帶著些許羞澀。
「都怪公子昨兒個折騰我折騰的太久,這才抵不住柳小姐的一巴掌,摔到公子懷裡了。」
沈娥有些嗔怪的捶了捶謝時潯的胸膛,眨著眼睛,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對著對面的柳鳶兒道。
忽的,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冷且淡。
沈娥的身子倏然一僵,面上的笑意差點就地散了。
「娥兒說的是,怪我昨日太過,傷了娥兒的身子。」謝時潯揚著眼尾,抬手覆在沈娥腰際,微微用力,兩人就貼得愈發緊。
謝時潯抬眸看向對面的柳鳶兒,一手攬著沈娥,一副寵溺的模樣:「表妹莫怪,娥兒平日裡被我慣的嬌縱了些,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聞言,沈娥面上的表情差點龜裂,皮笑肉不笑地抬手劃了劃謝時潯的胸膛。面不改色地補了一句:「謝公子憐惜妾身。」
「表哥你們……你們居然——」柳鳶兒一張小臉煞白,嘴唇抿緊,抬起微顫的手,指著他懷裡的沈娥,又瞥眼看了看一副「任君采頡」模樣的謝時潯。
自剛才眼眶裡便打轉著的水珠兒,立刻涌了出來。
柳鳶兒登時抽抽噎噎的哭起來,提著裙擺就往廊下去了。
「哎,」見狀,謝蓮溪喟嘆一聲,搖了搖頭,朝著謝時潯看了眼,「洵兒,我先去尋尋你那表妹,待會和姑母聊聊吧。」
謝時潯頷首。
謝蓮溪步子輕移,也往廊下去了。
「還不鬆開!」
待人一走,謝時潯的神色立刻就冷了下來,像是冬月的寒風刀子,刮的人生疼。
聽言,沈娥當即撤開手,從他懷裡退出來,一連退三步,仿佛剛剛主動緊緊抱著他腰身的人不是她。
謝時潯舌尖抵著唇,氣笑了。
「剛剛不是很能說?」
「收收利息罷了,」沈娥細細理了理衣領,眼中情緒淡淡,「你都威脅我了,難道我還得在你府中受氣?」
「你先前說這樁交易很划算……正好,我沈娥也是無利不可取,但若是受了委屈,可就不一定了。您說呢,謝狀元?」
謝時潯眼尾微挑,不置可否,隨意贊道:「沈媒人舌燦蓮花。」
第7章
合謀這門婚事千萬要不得!!!……
「姑母。」謝時潯從正廳外進來,脫了身上的外袍,一旁的小廝急忙接過。見到坐在堂上桌側的謝蓮溪,微微頷首道。
「洵兒快來坐下。」謝蓮溪捧著茶盞,眉眼間有股化不開的憂愁。可見到謝時潯心底是欣喜的,急忙招手示意他過來。
謝時潯依言走過去。
「鳶兒平日裡被我慣壞了,洵兒你切莫放在心上……」謝蓮溪扯唇,對著他苦澀一笑。
「姑母放心,時潯知道。」
「那女子,真是你昨日納的妾室?」謝蓮溪將茶盞推過去,又提壺倒茶,抬眸眼底帶著試探道。
謝時潯拂袖,捧起茶盞,低頭吹了吹翠茶上浮著的茶沫,飲下一口,才揚了揚眼尾道:「自然。」
謝蓮溪聞言心尖一跳,指尖摩挲著手中茶盞的杯檐,有些意外。
良久,勾唇輕笑起來,有些懸著的心漸落,溫聲道:「有個妾室也好,多個人照顧你,姑母也就放心了。」
謝時潯扯唇,想起今早那個剛拿著銀簪要刺他,大有一副「同歸於盡」架勢的女子。放了手上的茶盞:「姑母說得極是,有她在確實有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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