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弓冷聲交待道。
「是,老爺。」小廝即刻依言。
一路穿過後院長廊,蘇長弓大步在前面走著,柳若芸疊手放在身前,亦步亦趨的跟著。
到前院的時候,就能遠遠看見正廳內坐了個花紅的身影。
沈娥正捧著蘇府丫鬟給她上的茶盞,飲下一口,右手拈起一塊花糕放在嘴裡。
這蘇府里廚娘的手藝果真不錯,花糕甜而不膩,很是喜人。
沈娥吃的眼睛微眯,唇抿著,在心底評價道。
彼時餘光一撇,就見到了廊上的蘇家夫婦緩步走來。
「蘇老爺,蘇夫人,今兒個晨早上門叨擾非民婦本意!可如今事態緊急,民婦這才斗膽上門來!」
蘇長弓和柳若芸前腳剛入廳,就見沈娥舞著腰間汗巾,擺腰疾步過來,湊到他二人身前慌亂道。
蘇長弓緊眉:「沈媒人何出此言?」
卻見沈娥臉色凝重,沉聲擺手道:「這門婚事要不得,千萬要不得!」
第8章
遇刺「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聲音驟落,原本心煩意亂的蘇長弓登時沉了神色,眼刀凌厲如刃,喝道:「沈媒人,這婚事可是當今狀元親自要定的!你雖為我女兒保媒,可如今這話說出來,不免太過了些!」
「蘇老爺莫急,您先與夫人上座,待我細細道這其中原因!」
沈娥搖頭,神色凝重的出聲。
見狀,蘇長弓也不好多言什麼,徑直往廳內主座走去。柳若芸懸著心,手中錦帕捏著,提步跟上去。
「說吧,」蘇長弓端坐堂上,凌厲的眼神朝沈娥掃過來,語氣算不上好,心中鬱氣漸重,「這門婚事為何要不得?」
沈娥立在一側,手中的汗巾在身前起起伏伏的舞著:「蘇老爺蘇夫人有所不知,我昨兒個從京城裡趕回去的路上,沿路就聽到有人說到咱們這當今的狀元啊!早早就被長公主看上了!」
「你說什麼!」
蘇長弓一掌拍在主位旁的案桌上,猶如一聲「驚堂木」,振聾發聵。
柳若芸原本捧著茶盞,聞言一驚站起來,茶盞從手中滑落,「啪塔」碎成一地。
「你確定消息準確!若是你膽敢矇騙於我,我蘇某立誓,定會讓你後悔!」
蘇長弓負手站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娥,視線仿佛有了實質,帶著沉沉的沙發與凌厲。
叫人瞧上,如草原上的雄鷹,死死盯緊自己的獵物,仿若下一刻便要從空中俯衝而下,張開血盆大口,把獵物拆吃入腹。
「蘇老爺蘇夫人,民婦自當不敢用這種事情開玩笑,我今兒個從幾個官媒的嘴裡得了風聲。」沈娥雙手一攤,頗有氣急敗壞地舞弄起來。
「民婦先前只以為自己是撞上潑天的好運,這才能給狀元郎那樣矜貴的人說親事。可如今民婦從那些個兒官媒的嘴裡才打探出來,原是長公主早已暗中交待下來,這京中的官媒均不得為狀元郎說親!」
話罷,柳若芸再也支撐不住,癱坐下來,滿眼悲戚地看著自家老爺立著的挺拔身子,心中恐慌至極。
「老爺,這……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柳若芸手捏著錦帕,眼珠兒一轉,淚就滾下來。
蘇長弓聽到動靜轉身,就見到自家夫人掩面哭泣,好不叫人心疼。
他二人是年少夫妻,感情甚篤。時至今日,府中也只有柳若芸一位主母,姨娘通房統統沒有。早年柳若芸產下蘇明曦便傷了身子,一直未孕,蘇長弓也決口不提納妾。
可如今女兒被外人霍心,妻子更是夜夜以淚洗面。
蘇長弓喟嘆一聲,急忙提步上來,安慰道:「夫人莫慌,我們且得想個對策。若這狀元郎真被長公主看上,那我們蘇家是端不能淌這趟渾水的!」
柳若芸掩面低聲泣著,將額頭抵在他腰間,終是點頭應道:「一切聽老爺的。」
沈娥見時機已到,便立刻出聲:「今兒個貿然拜見蘇老爺蘇夫人,是民婦有一計策,可供老爺夫人採納!」
蘇長弓安慰柳若芸的動作先是一噸,隨即抬眸朝沈娥看過去,眼底神色晦暗,不知有多少計較:「你且說說,是何計策!」
「還請蘇老爺往下方移步!」沈娥垂首,側身往自己旁邊的方向一指,「如今這傳言還未鬧大,這計策也怕有心人聽去,給府上招來禍端,還是謹慎些為好!」
「老爺,你去吧!」
柳若芸抬起一張滿臉淚痕,瞧著十分憔悴的臉,點頭道。
蘇長弓提步過來,沈娥連忙湊上去,附在他耳邊輕語。
一時間,面上幾番變化,蘇長弓神色愈發晦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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