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媒婆被狀元郎強取豪奪後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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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說「高中狀元」最是風光。「十二街前樓閣上,捲簾誰不看神仙」①之場面,為人稱道嚮往。

但她未曾見過。

她見過的,只有在塵埃里苦苦訴求生存的螻蟻,不過是紅塵中微不可查的祈求,卻總得不到上天的回應。

直至此時,她才真正得了「意氣

風發「這四個字的理解。

「你穿的這身衣服……」

沈娥尚在怔愣,耳邊就落下一道略微嫌棄的聲音。

「果真是丑極。」

謝時潯勾唇,低笑一聲。身後的陸影趕忙垂下頭,可晚了,沈娥的餘光早已瞥見他揚起的唇角。

沈娥:「。」

思緒回神,她才發現。剛剛下馬的謝時潯,不知何時,早已提步拾級而上,落在她身下幾步石階之地。

從她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他敞露出的額頭,與一雙狹長的眼睛,以及眼尾下方那一顆張揚的紅痣。

但不等她再言語什麼,耳邊很快就落下另外一句,猶如前幾日的場景再度重臨。

「你這頭上的桂花油……也果真是臭極。」

謝時潯語落,不待沈娥反應,就自顧提步越過她,往府內去了。

「呵。」半晌,沈娥扯唇冷笑出聲。用手彈了彈兩邊寬袖,昂首下了石階。

餘光瞥了一眼一直垂著眸子的小廝,淡道:「走吧。」

小廝頷首,趕忙給她掀了帘子。沈娥彎腰進去坐好,車夫「駕」一聲御馬跑遠。

蘇府。

暖芳閣里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下人們紛紛彎腰垂著頭,絲毫不敢出聲。

蘇明曦的貼身丫鬟憐畫端著盆快步從屋中出來,神色焦急,衣帶略微散亂,步伐十分凌亂。

湊近了看,就見盆中滿滿的血水,瞧上去十分駭人。

彼時屋中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蘇明曦,你為了那上不得台面的男子,竟然想自盡!你可對不起我對你多年教養,對得起你母親日夜為你擔憂!」

裡面,蘇長弓負手立身站在蘇明曦床側。柳若芸捏著錦帕哭哭啼啼的掩面坐在她床邊。

郎中剛剛被蘇府的下人請勒出去,此時各色的丫鬟小廝們均在屋中跪著,不敢出聲。

而蘇明曦則是一臉煞白,幾日過去,身子越發瘦弱不堪,仿如風中細柳,下一刻便要折斷而歸。

整個人安靜的臥趟在床,左手手腕被白色繃帶纏緊,隱約可以看到一絲血色。雙眼空洞灰敗,猶寒冬枯草,不得生機。

「曦兒,你怎的會如此想不開,要拋下為娘啊!」柳若芸顫著嗓,有些搖搖欲墜的撐在蘇明曦床側,眼底是化不開的失望與心疼。

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這樣被人勾了心去。家中謀的出路,也絲毫不入眼。

這……可叫她怎麼辦啊!

柳若芸心底哀戚,蘇明曦則是怒其不爭,本有著大好前程,卻偏偏不識!

「你——哎!」

蘇長弓甩袖,負手不再看床上的蘇明曦,臉色愈發沉如水,眉心堆疊起來。

「老爺!夫人!」忽的,屋外傳來一聲高喊。

蘇長弓聞聲抬眸朝裡面外看過去,隨即抬步。柳若芸則是哭泣的動作微止,又看了看床上的女兒,這才哀嘆一聲從裡間出來。

外間,是前院的小廝,見他二人出來急忙稽首行禮:「老爺夫人,沈媒人上門來,說是有要事要親自與您二人相商!」

「要事?」蘇長弓皺眉。

「沈媒人可是被狀元郎派來的?」柳若芸在一側問。

「回夫人,沈媒人未帶狀元府的拜貼,是自個兒一個人上門,應不是狀元郎派來的。」小廝不緊不慢的垂眸回道。

聞言,蘇長弓臉色沉得愈發厲害。

他雖因為這是狀元府派來的媒人,對沈娥多方優待。可她連官媒都算不上,只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私媒。卻上門與他相商?

若非是狀元郎派遣,那這媒人也屬實太拎不清自個兒的份量了!

「行了,夫人我們且先出去看看。」

柳若芸本想再問,卻被蘇長弓叫停,細細思索下,有些沉重的點頭。

「你等看好小姐,切莫再發生今日這遭事,否則……哼,你等知道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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