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媒婆被狀元郎強取豪奪後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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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謝府,果然財大氣粗。在摸過好幾塊用上好玉石雕刻的扶欄後,才輕咳一聲想起來道:「嬤嬤,謝……不知我家夫君現如今在何處?」

沈娥說著差點咬到舌頭,疊手行在一側的嬤嬤倒是微微側身垂眼:「回夫人的話,謝大人如今正在閣老的書房裡,與他老人家對弈。」

謝時潯是謝雲嵐的孫輩,可與這謝府的關係明顯不是這麼回事兒。她今日被「請」到府上,卻只有一位嬤嬤來迎。而這人對謝時潯的稱呼非是少爺而稱大人,客氣的不行。想是這謝府仍舊沒將那謝時潯認回來。

思及此,沈娥倒是放鬆了些。這無外乎是謝時潯自個兒的事情,與她不掛鉤,也就用不著費心思遷就。

思緒微整,腳步輕快起來。跟著嬤嬤左拐右拐,就看到一片深青竹林,颯颯風過,尖葉蕩漾,瀟瀟好聽。

能微微瞥見竹林後一座紅磚屋所,置在綠波蕩漾里謐境十分。

見狀,沈娥腳步一頓,眉眼間有些狐疑:「嬤嬤,這是要打哪兒去?好似不是去正廳的路?」

琴書和荷畫跟在一旁,圍在她左右,有些戒備。二人都是不久前才到的狀元府,便是如今的太常卿府上。這謝時潯與謝閣老的關係實為隱秘,只不過聽聞些許。

「夫人放心。」嬤嬤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只往竹林中的堂屋一指,隨即朝著荷畫琴書二人道,「二位姑娘就此留下,我們家老夫人,想單獨和謝夫人見一面。」

聽言,荷畫琴書二人面面相覷,卻未退下。

倒是沈娥挑了眼尾,樂了。

這哪是見一面,分明就是擺了鴻門宴,讓她自個兒去走一遭罷了。

「琴書荷畫,你二人且留在這兒,我去去便回。」思索清楚,沈娥便溫聲吩咐道。

二人有些遲疑,可瞧了瞧沈娥的眼色,又應下來。

「還請嬤嬤引路。」

竹林外的聲響不大,一片竹葉落下,被風拂到屋外西側的長廊上,又被卷到紅色的官服衣擺處。

「啪塔」謝時潯走了一步白棋,頃刻間,數十顆黑子被吞,兵行險招,得終勝局。

「呵。」對面的謝雲嵐托著黑色長袍,花白的鬍鬚微動,唇角輕揚。

「你這棋,走的太險。」

「閣老棋藝高超,晚輩只能兵行險招,方可得勝。」謝時潯拱手,淡道。

「就如你扶持端王一般?」謝雲嵐一句話輕輕落下。

謝時潯捻著白子的指尖一緊,隨即勾了唇角:「閣老說笑了,當今聖上體康健。太子也在幾年前便早早定了三皇子,其品貌非凡,愛民如子。若能繼位,這天下必定垂拱而治……我又何來膽大包天去扶持端王呢?」

「是嗎?你也認為太子賢良?」

謝雲嵐將手中剩餘的黑子盡數拋進白玉棋盅,隨意道。

當然不。

前世他一舉高中,很快就得了太子的橄欖枝,各方親王更甚。他剛入仕林得了成績,輕易不敢交信於人。於是乎並未接下太子周睿的橄欖枝,可就是這一抉擇,讓他堂堂新科狀元,入不了翰林,甚至幾經入獄。

若非端王相助,他這條命恐怕不知道,早已沒了多少次。

「自然。」謝時潯斂眉,溫聲道。

對面的謝雲嵐眼神一凝,直直朝他射過來,深沉的視線往他身上一掃,叫人如坐針氈。

謝時潯抬眸,卻見謝雲嵐抬手一指屋內:「起身吧,你夫人也該到了。」

聽言,謝時潯捻著棋子的動作一頓,也悉數拋進了棋盅,「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沈娥聽到佛珠響動,轉身時就見堂屋的門被推開。一個帶著翡翠珠光,鬢角花白,神色頗為凝重的夫人走過來。身側被送她進來的那位嬤嬤扶著,氣質卓然,哪怕是耄耋之年,也隱隱看得出當年的大家閨秀之美。

她只一眼便認出來這位婦人的身份,不敢再看,只福了身子,不卑不亢道:「見過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不語,只憑著嬤嬤扶著自己到了堂上,慢慢坐下。這才抬了眼朝下首的沈娥看去。

一時間,眼神凌冽至極,手中佛珠盤得作響。

「沈氏,你父親在朝是何職?母親又出自何家?」

聽言,沈娥身子一僵,眼底的神色立刻沉下去。

她腦中首先想到的,是謝時潯將事情捅了出去。可很快就被否定,單憑那人與

謝府的關係就可見一斑,「替嫁」一事若傳出去,對謝時潯還是對蘇家都只有害而無利,是以那人是絕對不會自己主動將事情捅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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