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媒婆被狀元郎強取豪奪後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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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李自成鬍鬚微揚,兩手交疊拍起來,隨即又朝一側的陳河輕輕一掃,「不過……今兒個陳老闆這貨,有些慢了。」

陳河額上陡然覆起一層薄汗,一時間如刀懸頸側,喘息有些急促,忙退了一步弱道:「太守恕罪,實是這幾日城門使帶人督查的嚴,東西一直不好運出來……」

「哈哈……」他還在說,李自成突兀的笑起來,有些冷,上前用有些肥厚的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瞧瞧陳老闆說的是什麼話,又不是什麼重要物件兒,這麼緊張幹嘛?」

話罷,李自成卻沒及時抽身,反倒是就著這個距離,堪堪停在陳河身前,眼底神色晦暗,叫人不好拿捏。

陳河後背已經浸濕,險些站不住時,李自成才抽了身。端的依舊是個「好官」的模樣,用手輕輕朝一側揚了揚,隨意道:「行了,把貨押進去吧!」

「是,大人。」

幾個立在推車周遭寬身大漢齊聲應下來,隨即就押著推車往不遠處的山坡處走。

沈娥心中起疑,壓著長草的手微微使勁兒,草葉立刻被扭在一起。

視線隨著那幾個漢子往山坡處移,卻隱隱見到個漢子抽身出來,急忙跑到山坡另一側的草堆里搗鼓起來。

不一會兒,幾聲落石驚響,「啪塔啪塔……」那山坡底下赫然就露出一個暗道來!

隔得遠看不真切,沈娥心中大駭,立刻往旁瞥上一眼。果不其然謝時潯也在死死盯著那處,眼神冷的不行,她似是被凍到急忙移開了。

這荒郊野嶺的,先是京城太守無緣無故就跑到這兒用官威壓民,又有個不知做什麼生意的「陳老闆」,還得顧及城門使的督查,輕易運不出來。運貨的不是老闆手底下的小廝,卻是身寬體壯,看著就是幾個練家子的漢子。

如今壓著一車不明不白的「貨物」,還弄了個暗道出來,明眼人一看便知,這裡邊的勾當不簡單!

不過是做了幾年媒人,雖舌燦蓮花,可這場面沈娥卻真未遇見過一時間心中駭然卻又有些激動,心跳驀地快起來。

還未等她出聲,原本使勁兒捏著長草葉子的手,就被一隻略微寒涼的大手捉了過去。

沈娥一驚,下意識想立刻收回來,卻被另一隻大手更加強勢的覆住。

猛的側眼看過去,就見謝時潯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狹長的一雙眼,深黑色的眼珠兒微動,卻沒什麼情緒,叫人無端有些後怕。

她的手躺在那人手心,溫溫熱熱的,謝時潯的卻有些寒涼。只見細長的指節在她的手心微微描劃——

如今情況不明,等這些人走了,我們再起身,夫人此刻煩請先耐心等待。

最後一筆畫完,那人才鬆了她的手,掌心最後一抹寒涼消逝。她的指尖又落在長草上。

有些皺,還被日光曬的有些燙。

許是今日謝時潯的眼神里少了些疏離,多了絲認真。故沈娥只是微微愣神,隨即便有些乖巧的無聲點頭應下。

「陳老闆,這馬既然發情,那也就沒什麼用了不是?」李自成遠遠見到幾個漢子運著貨往下去了,又朝陳河挑了話題道。

「大人的意思是?」陳河額上的汗還沒下去,心中一悸急忙往一旁撤了幾步,恭聲道。

李自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手稍稍一抬,身側的小廝立刻會意,將懷中的一把短刀朝陳河遞了過來。

「陳老闆……」

李自成迎著頭頂的日光看了看,有些刺眼的又閉上,小廝立刻再次撐了油紙傘,牢牢罩在他頂上,這才懶懶道:「這幾日我常去寒山寺禮佛,不宜殺生,不如今日就由陳老闆替我殺了這牲畜?」

聽言,一側的陳河身子一僵。隨即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接過小廝遞來的短刀:「……是,大人。」

有些刺耳的人聲響起時,沈娥沒動作。可那馬的嘶鳴聲大起來時,不知為何,她卻突然側身伸手捂住了謝時潯道眼睛。

不同於夢裡那次,這次

她穩穩捂住了他的眼,帶著點溫熱落在他眸上,心尖一跳。

她感受到那人的眼睫微動,寒涼的手覆上來,似是想要將她扯開。可沈娥卻下意識更用力的捂住他的眼。

一時間,心臟狂跳。

草木風聲落於耳邊,捂住眸子的手掌微微顫動。

短刀深深扎進馬的喉嚨里,汩汩冒著鮮血,「嘶嘶……嘶嘶……」馬兒的嘶鳴聲愈發大,瘋狂掙紮起來,最後悲戚的叫了最後一聲……重重倒在地上,沾了污泥。

這悲戚痛苦的嘶鳴中,不知是不是沈娥的錯覺,她似乎也聽到了另一隻馬的啼聲。

像是在不甘的低吼。

陳河眼中驚駭頓起,早已尖叫著狂跳躲開。本就是白面書生模樣,此時白袍沾血,面色愈發被嚇得蒼白如紙,幾乎是從馬旁連滾帶爬的爬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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