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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羅漪卻仍是執拗著握著她的手,搖搖頭不放開。或許是她二人太過相像,沈娥不由得問出:「你的名字里可也有一個『漣漪』的漪字?」

王羅漪一愣,隨即點點頭應了:「是有,小女名為羅漪。」

巧。

太巧了。

幾乎是王羅漪話落瞬間,沈娥的心便抽痛起來,眼底的光芒微閃,卻又平復下去,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人。

王羅漪不禁被她看的一怵,半晌才溫聲問道:「恩人,可是……可是有什麼不妥?」

「……沒有。」沈娥搖搖頭,索性笑了,「我只是……想起來了一位故人。」

「你以後也莫叫我恩人,我姓沈名娥,小字蘭姝。你以後喚我名字便可。」

王羅漪點頭,卻沒真依言喚她名字,而是喊了聲「沈姐姐」,倒勾得她一笑。

事情既已交待完,她催王羅漪離開,那人卻不肯,反倒是愈發執拗的跪在她身側。

「今日之事本就是我挑起的,沈姐姐已然為我受了太多苦,我不能走,也不會走。」

沈娥說不動,索性放棄了。膝蓋疼的厲害,濕衣黏膩,惹得她愈發不舒服。

疼。

冷。

卻不悔。

飛燕亭遠在京城東郊,四周山林,風略大些。午間出了雲霞日光,熱得人發昏,沈娥不知自己跪了多久,中途王羅漪早已體力不支昏了過去,她的丫鬟沿路找來,她索性就託了丫鬟將她送回了王府。

天色沉沉,荷葉低壓。

雲邊霞光忽收,倒是撒了一層濃濃陰霾水汽,如深淵開天,叫人瞧不清雲月。

「轟隆——」天邊一道驚雷,深紫發紅,連成一片,落到耳側振聾發聵,穿雲裂石。

「滴、滴、答、答」的雨點如白珠落地,敲敲打打連成一片。頃刻間,滿城被水霧籠罩起來,細密的雨絲恍若條條白線,瞧的人眼前朦朧。

沈娥眼前晃蕩起來,雨水滴落進眼眶,酸疼得緊,一滴又一滴,漸漸的,她似乎有些疼,似乎沒有。

滿月早已被她打發走,如今隻身一人跪在這塘邊,她倒也沒什麼後顧之憂。

直到眼前出現一抹瀲灩的紅色,雨水「滴答」濺在青磚上。

她微微發愣,待再回神,那抹紅色就湊到了她身前來,滴在她身上的雨水盡數被油紙傘彈開,此時「噼里啪啦」的響動,就在她頭頂一一襲來……

「走。」

那人忽的伸出手,緋色的衣衫微掀,擦乾她眼角的雨,聲音清冽道。

「……去哪兒?」她如是抬眼問道。

「去看大雨傾盆,漫山花色。」

第35章

上藥謝時潯,你得對我負責

臨近春末,飛燕亭淅淅瀝瀝下了好大一場雨,噼里啪啦砸到地上,漫山桃花碎在風裡。

鋪天蓋地的粉色灼紅悄然入眼,惹得春熙宴上的貴人雖不喜雨後濕寒,卻仍舊想留此一觀。好在春熙宴雖不是皇家所舉之宴,可其中牽涉的達官貴人顯然不少,亭外各色花卉,蘭溪殿內吃食皆有。其內更是設了廂房,屋中置上瓜果糕點,供貴人們談笑風生。

細密的雨從微微推開的花窗中悄然撒進來,裹挾絲絲冷氣兒,卻一點融不進屋中的溶溶暖意。有貴人更是興致高漲,喚了舞女伶人憑雨奏唱歌舞,悠揚琴樂不絕於耳。

蘭溪殿北處廂房,太子周子淵著深紫莽紋寬袖華袍臥坐在圈椅中,正對著小窗,彼時雨汽氤氳出朦朧霧氣,叫人瞧的不清晰。他手執酒盞,俊雅的眉眼微挑,抬手飲下一杯。

「好酒。」

端王周子珂倒是端坐一旁,倒了杯冷茶,失了與謝時潯言語時的不正經,頗有「克己復禮」的模樣。

「皇兄若是喜歡,不妨讓人帶些回去,也好讓嫂嫂喝上一口?」坐在他二人對面的是肅王周子恆,常年耽於美色叫他眼下烏青一片,兩眼渾濁卻不失奸邪諂媚,叫人看的心中惡寒,恍如濕滑的爬蟲吐出滑膩的舌,散發出陣陣惡臭。

周子淵眉頭輕動,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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