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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宮奴知道,長公主是要人生生扒了她的皮,又將她的屍體碾成肉沫,埋在這滿山桃花的土裡做肥料,她今日必不可能答應下來。

舞樂吵人,周浮月只覺頭疼的厲害:「都給孤滾出去!」

隨即她身側的兩個面首,以及一眾伶人舞女都趕忙抽了身迅速退出去,生怕她一個不如意,便隨意摘了他們的腦袋。

「五七。」

周浮月聲音沉冷,倏然喚道。

不過幾息,小窗一陣風拂過來,周浮月眼前便跪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語氣恭敬。

「殿下。」

「孤改變主意了,那蘇家之女,不可留。今日你便帶人在回京半道上將人截殺,若是途中遇那謝時潯反抗?便割了他二人的頭顱,一齊給孤帶回來!」

「是,殿下。」

沈娥自是不知這些暗地裡的雲波詭譎,或許是今日謝時潯突然來尋她,又格外溫柔,與以往不同。她睡的頗熟,只是中途臥在馬車上時,有些顛簸,剛要睜眼,那人的手卻覆上來,溫溫熱熱的摩挲著她的眼。

「繼續睡吧。」他說。

於是沈娥安下心,又抽了神思沉沉睡去。

「大人。」

謝時潯掀了帘子從馬車上下來,陸影已經帶人把周遭的屍體搬開,將原本的路重新開出來。

遍地的污血,腥氣有些重,惹得謝時潯皺眉。

如今就只剩下一個被砍了左手,勉強還吊著口氣的黑衣男子,被陸影帶來的人死死壓在地上,扣著不讓人動彈。

謝時潯見狀挑眉,接過陸影遞過來的長劍,款款走過去。

若是長公主此時在,必定會認出來,這人便是她手下隱隱為傲的暗探五七。

此時五七被人壓著跪在地上,胳膊被人砍了就掉在他身下不遠處,雙眼通紅正死死盯著謝時潯看。倏然間,壓著他的人忽然使力,他猛的被壓下腰,全身震顫起來。

「你……你騙殿下,你豢養暗士……不……不得好死……」

「呵。」謝時潯歪了歪頭,緋色的衣袍輕掀,手中握著的長劍划過地上的石子,「滋啦」的聲響仿若要搖動這蒼天。

「不得好死?」他重複著,隨即低低笑起來,將劍抬高指上五七的額,隨即是眼,鼻,唇,脖頸……最近的心臟。

「可惜了。」他揚著唇嘆了口氣,「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千遍萬遍……」

「次啦——」

長劍穿胸而過,五七的眼死死睜著,最後眼底的神采慢慢淡去,只留下一副空殼,頭歪了下去。身後的人登時鬆開手,五七便向前重重砸在了地面上,一張面埋進髒污血水泥潭裡。

「收拾乾淨,莫要留了把柄。」謝時潯接過陸影遞過來的乾淨帕子,將手擦乾淨,又道,「今夜這京城也該有些不太平了,你且回去讓堂中的兄弟今日們都吃的酒足飯飽,到了夜裡,我們再做些該做的事情……」

謝時潯說的輕,可眼底的猩紅卻未退,陸影知道這是他家大人真真動了氣,心裡頭又感嘆道,他們如今這位夫人在大人心底里還真是不同,日後時候要愈發盡心才是。

天色徹底昏沉下來,遠邊火紅的雲霞被遲來的暗色碾成碎末,撒在這越發低的長空里,零零碎碎起了火星子,最後又倏然暗下去,散落

下來成了京城夜裡叫喚著的攤販走卒,紛紛在暗夜中一點一點亮起來,喧鬧聲沸騰而起。

「吱呀」一聲,丫鬟一手端著碗盞,一手提著火紅色蝴蝶燈緩緩推開院門,鵝暖石鋪了一路,庭中栽著幾束純白木蘭,枝頭滿樹,若是此時風大搖落,那定是剎那成雪,簌簌掉落滿地殘白。朱紅的小窗中跳躍的火焰晃眼,照得窗外的木蘭淌上微黃的光暈。

丫鬟提著蝴蝶燈,款款走到主屋門前,輕輕敲了兩聲。一道微沉的聲音堪堪傳出來:「進來。」

沈娥只覺腦子昏沉,身體的倦意怎麼也消不掉,恍如整個人掉入沉水中,被巨大的石塊重重壓著,不能起身。

窒息,擠壓……如洪水般肆意將她包圍,最後洶湧的擠過她的全身上下,進入口鼻,到五臟六腑……水腥味愈發重。沈娥指尖微緊,身下深色的床單被掐成一團。

最後猛的睜開眼,豆大的火苗映入她眼底,隨即模模糊糊的一個緋色人影就慢慢在眼前浮現,清晰。

「謝……」她嗓音啞的不成樣子,剛剛扯開唇,便覺得嗓子疼的厲害,輕輕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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