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謝時潯將那提議擺在明面上時,沈娥只是紅著面龐微微移開眼,卻到底沒說出拒絕的話來。
直到她被謝時潯從後壓在書案上,衣/擺被/推/到腰際……細膩的帶著顏料的毛筆輕輕觸在她後背上,一點點勾勒出梅花的模樣。
背上冰涼的毛筆遊走著,最後落出一朵朵紅梅……
不知身後這人又尋到了什麼/位/置,沈娥身子倏然顫慄,搭在書案上的雙手驟然縮緊,指尖在案桌上輕輕劃出不明顯的劃痕。
「輕/一點……」
「好涼……」
「夫人,你好美……」謝時潯在她後背上落下最後一筆,大片的紅梅落定,艷的不行。
謝時潯連眼尾處都漫上紅色,最後一隻手輕輕搭在沈娥/腰/際,又側了身子朝旁側案桌上放的那枝梅枝伸去。
「唔……你別動!」
謝時潯啞著聲音輕笑,微微俯身,一點點將手裡的梅枝插在沈娥散落的發里。
「夫人,這梅枝襯你……」
*
雲安城。
西郊一處別院,庭院中亦是種著一片梅花,卻是白梅。於這凜冬寒雪下,亦有一番風情。
深冷時節,這院中卻有一人赤著上身,腰間豎著黑色棉布,手裡拿著一把彎刀,迎著寒風向前剜去——
竟是在這院中練刀!
連遠額上覆上一層濕汗,小麥色的皮膚此時亦是浸上一層薄汗,卻被這忽來的寒風吹僵……一來一往,倒是不覺寒冷。
「阿爹,阿兄來信了!」
一聲嬌俏的女聲倏然響起,連遠揮刀的動作一頓,急忙收勢。可不遠處的梅枝仍是因著那半道刀風,受力折斷,跌落在深雪中。
「阿爹!」穿著鵝黃色皮襖的連雀兒見連遠收刀看過來,急忙帶著手裡的絨衣疾步過去。
「慢些!」自家女兒這慌張的性子不是一天兩天了,此時連遠也只是嘴上說了一聲,心底卻還是暖的。連遠接過連雀兒遞過來的衣服,系好後,才抬眼問道。
「方才你說潯兒來信了?」
「不錯阿爹!」
說著,連雀兒急忙將揣在衣袖裡的信件遞了過去。
就著連遠拆信,她便帶著眼底的興奮說道:「阿兄這次來信,是讓我與阿爹同去京城。阿兄在信上說他已為阿爹看好了鏢局,屆時阿爹便可廣招弟子,也好讓我們連家的『刀術』傳承下來!」
連遠早已展開信,見信中內容與連雀兒所說並無差入,這才點頭應道:「不錯,是潯兒有心了。我們不日便上京城!」
「太好了!」聽到自家阿爹鬆口「去京城」,連雀兒一時難掩激動,可不過幾刻,她又暗下眸子,有些不岔道:「就是不知與阿兄成親那位蘇家小姐,是不是個好相處的……也不知阿兄是為何看上她——」
「你啊!」連遠到底看不下自家女兒這般模樣,忍不住彈了她腦門,無奈道。
「阿爹!」連雀兒吃痛,有些哀怨的瞥了連遠一眼,卻也不敢再多說。
「好了,與其想些無關緊要的,不如先去房中將要帶著的東西收收,也好早日上京城去。」
「……知道了阿爹,女兒這就去。」
第62章
敗露她是竊取你盤纏,將你害的慘絕人……
「你雲安城的師父和妹妹要過來?」沈娥端坐在梳妝檯前,謝時潯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拾起桌上的簪花細細插在她發上。
垂頭落在她半邊面頰上一吻:「雖是師父,實則亦是我的養父,自我父親離世,便是師父收養我長大,悉心教導。『妹妹』是師父的獨女,自小也幫襯我極多……」
本還想提一句「與夫人也有些舊識」,可謝時潯思緒一沉,不知又想到什麼,便沒再提。
知曉來人的輕重,沈娥也有了底。只是有些緊張的心緒不免漫上來。
「你師父和妹妹……可會對我不喜?」
只聽耳畔傳來那人一聲輕笑,謝時潯兩指抬起她的下顎便沒有預兆的吻上來。
銅鏡里映出兩人纏吻的身影。
「夫人,你絕世無雙……」
*
小年一過,連遠便帶著連雀兒啟程去京城了。
兩人都是怕麻煩的主,且連雀兒雖沒什麼武術天賦,繼承不了連家的「刀術」,可身子骨卻被連遠鍛鍊的極好。
是以一合計,乾脆謝了謝時潯派人來接的提議,父女倆自個兒騎馬狂奔京城而來。
也算是瀟灑。
一共行了半月,走走停停,才到了京城。
「阿爹,這京城果真繁盛!」一到京城,兩人便放緩了速度。連雀兒頭一次到京城來,見這繁華情景不由得感嘆道。
連遠頷首,面上帶些喜意,算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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