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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麼讓梅菲利爾這麼恨他,要這樣報復他。

體弱的亞雌胸口悶痛,剛剛大病初癒,他用盡所有力氣,猛地推開塔泊亞,動作間睡袍散開,露出後背的兩道鞭痕。

不長,也不深,細細淺淺。但因為沒能及時用藥,痊癒後留下的疤痕橫亘在雪白的背部,顯眼又醜陋。

塔泊亞被那兩道傷刺到了,沒再開口。

漫長的沉默後,他起身離開,輕輕關上房門。獨自留在房內的亞雌無聲喘息,雙臂抱緊自己,淚珠滴落在雲被上。

無聲無息地湮濕絨絮。

那一天後,他們的關係降至冰點。

塔泊亞無法忍受梅菲利爾視他為無物,但又找不到可以開口的理由。將本就不屬於他的蟲硬綁在身邊,公德上是他有錯。

但那又怎樣?

這段婚姻是他斷尾換來的,梅菲利爾是他買下的,他憑本事交易得到的,憑什麼要聖母到主動放手?

塔泊亞去地下城區的次數越來越多,梅菲利爾的面色也愈發灰暗慘澹,那條將他們聯繫在一起的命運線越來越黯淡,直到徹底腐朽斷裂。

本來只有卡洛莓斯會因為擔心他出事陪他去地下,但當萊斯利找他們喝酒的時候,去地下城區就不合適了。

他們三兄弟在帝都的會所喝悶酒,沒有誰說話,誰都沒有心情去講些俏皮話暖暖場,直到塔泊亞和萊斯利雙雙喝醉,一個趴卡洛莓斯腿上哭,一個仰躺著半昏睡。

被卡洛莓斯送上飛行器,塔泊亞在弟弟離開前最後問了一句話:

「卡洛莓斯,不相愛的兩隻蟲有必要一直耗在一起嗎?」

【我要一直綁縛著梅菲利爾不放嗎?】

站在光影交界面的雄子沉默了一會兒,笑得有些悲涼:

「不必了吧。」

「都沒有愛了,耗著對誰都不好,不是嗎?」

是啊……

對誰都不好。

塔泊亞終於找到了跟梅菲利爾開口的理由:放他自由。

都說酒後行事最是不理智,最是不可取,事後大都後悔。

塔泊亞推開側臥房門前的最後一刻,心道:

後悔就後悔吧,等他把蟲放跑了,後悔也沒用了。

至少梅菲利爾會幸福。

他們兩個之間,好歹成全一個吧。

所有的自我勸解在房門打開的瞬間土崩瓦解。

乾涸的血漬印在純白的雲被上,本就微弱的呼吸徹底消失無蹤,鋒利的斷面出現在脖頸中央,破損的氣管將所有生機泄露。

整片精神域全面崩塌,只餘下灰敗的白。

瀕死的痛苦席捲了精神域,再睜開眼時,塔泊亞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是雪白皮膚上滲血的傷口。

細細淺淺一條,有細微的血珠從中滲出,緩緩下淌。

原始的本能一瞬間占據上風,舌尖舔舐上傷口,吻走溫熱的血珠,腥甜的血液混著蛇果香,喚醒塔泊亞的意識。

一滴滴滾燙的淚水砸落在纖瘦的脊背上,留下心靈崩碎的印記,與響起的破碎哭音一起燙在梅菲利爾心上。

「對不起……我放你走……放你走……」

【求你……活下去。】

第30章

其實那一下打得一點也不疼。

梅菲利爾打小見過的訓誡器械數不勝數,哪一件都比塔泊亞那件幼蟲玩具一樣的小鞭子具有威懾力。

怒火為容顏增色,姿容絕艷的雄子倚在桌邊,命令他跪下。

梅菲利爾乖巧跪伏在雪白的長絨地毯上,一頭柔順白髮從脊背滑落至雪白身軀兩側,幾乎與絨毯融為一體。

隱隱突出的脊骨不住顫抖著,並非害怕,恰恰是過於興奮而無法抑制的生理反應。

啊……他雄主終於知道生氣是可以發泄的了。

雖然生悶氣的塔泊亞很可愛,但是完全被怒火點燃的塔泊亞,特別、特別漂亮。

看起來格外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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