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朝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太子殿下與二皇子不和,那是明面上就開撕的關係,於是聽了二皇子的挑釁,個個都豎著耳朵聽,看熱鬧不嫌事大。
「皇弟宮裡的人,孤可不敢要。」蕭折淵端起酒杯,覺得蕭折瑾這蠢東西上趕著找削,他眉梢輕挑,毫不留情道:「聽聞皇弟近日跑南風館跑得勤,還是少去招惹,染了病就不好了。」
蕭折瑾氣得面色鐵青,但礙於母后的叮囑,讓他少惹事,尤其今日是父皇壽辰,幾大家族和百官都在,丟人現眼得很。
「是嘛,哼。」蕭折瑾冷笑一聲,「多謝皇兄提醒了,不過皇兄喜歡小侍,那等低賤之人哪裡配得上皇兄了,皇兄貪圖新鮮也該另擇身世好些的。」
「低不低賤都由皇弟來說了,那這小倌攀龍附鳳生的孩子,豈不是更加低賤?」蕭折淵語氣漫不經心的,可狠毒程度堪比往蕭折瑾心上扎了一刀。
一語如石子投入湖中,表面上毫無波瀾,可裡面卻波濤洶湧………
在座的各位或許隱約知道點君後的出身,即便陛下讓人抹去了這段痕跡,但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如驚弓之鳥,不敢高聲語。
角落裡的司徒悠嘴角掛著譏諷的笑,他抬著酒杯遮掩,心裡暗道:蕭折瑾這蠢貨,想不開要找罵,誰能罵得過太子殿下那張嘴啊。
這大雍關於太子殿下的傳聞各式各樣,有說他為人溫和謙遜有禮,有說他荒/淫無度,常常出入那煙花巷柳之地,又有說他性情難測,實際上手段毒辣、陰險狡詐,可如今看來,太子殿下是只深藏不露的笑面虎。
罵人專挑痛處。
被人指著鼻子罵賤種,蕭折瑾後槽牙都咬碎了,他手中的酒杯都快捏碎了,正想著起身怒罵時,這時有人道了一聲。
「陛下駕到、君後到———」
蕭立恆攙扶著柳君彥的手從主座右面出來,走上去後,他抬手,「眾愛卿不必拘禮,今日難得放鬆,各位敞開喝敞開玩。」
「多謝陛下。」
眾人落座。
蕭折淵正準備落座,餘光瞥到錦聿的目光冷冰冰地看著蕭立恆,那眼底的殺意仇恨快要將他淹沒。
蕭折淵悄悄抬手朝塵欽示意,塵欽連忙將錦聿拉坐下。
錦聿回過神來,也意識到現在不是個好時機,不能魯莽行事,他坐下來,感受到蕭折淵的眼神,他抬眸看了一眼便垂首不語。
「淮之身邊何時多了一個侍衛?不是一直都是塵欽麼?」柳君彥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了錦聿,道了一句。
蕭立恆也看過來,這人帶著面具,看不清長相,可總覺得有點熟悉。
「怕不是皇兄專寵的小侍吧?」蕭折瑾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他挑釁一般看著蕭折淵。
「這大雍南風開放,好男好女再正常不過了。」三皇子蕭折鈺面如冠玉,溫文爾雅,他笑道:「不過我看這位公子未覆面的半張臉甚是俊美儒雅,可否摘下面具一觀?」
蕭折淵面色沉著,眉眼卻暗暗隱藏著一股陰狠殺伐之氣,舌頭狠狠頂了一下後槽牙,他回過頭朝錦聿招手,語氣溫和,「到孤的跟前來。」
錦聿慢慢起身上前去,他跪坐在蕭折淵的身旁,蕭折淵握住他的手,錦聿一頓,想抽回來,結果這人暗自使勁,緊緊地將他攥住。
「小七不會說話,人也靦腆羞澀。」蕭折淵笑著,然而看向蕭折鈺的眼神卻更像是狂風暴雨前的寧靜,「不知三皇弟想看什麼?莫非也好南風?」
蕭折鈺的母妃只是一名宮女,無權無勢,是幾個皇子中勢力最弱的,所以在宮中的處境一直是被打壓的狀態,他沒想到一句話引來蕭折淵的不悅,連忙解釋,「皇兄莫要誤會,只是瞧著這公子生得好看,想必皇兄喜歡的人定是不俗的。」
蕭折淵心中冷笑,不再多言。
「這人是從哪兒來的?」蕭立恆的目光一直盯著錦聿,「朕覺著………倒是有幾分熟悉。」
察覺到錦聿捏緊的拳頭,蕭折淵的大手裹住他,道:「他就是東宮的一個小侍,父皇覺得哪裡熟悉?」
蕭立恆也覺得自己看走了眼,「沒什麼。」
這一小插曲很快便過去,蕭折瑾見蕭折淵輕而易舉就混過去了,十分不甘心,但眼下又好的法子讓他出醜,他絞盡腦汁,兩眼珠子一轉,隨即接收到他母后的眼神警告,瞬間收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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