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悠透過門縫看向外面,發現幾位訓練有素的黑衣人藏身於黑暗之中,將陸小酒家團團包圍起來。
「影衛?」司徒悠疑惑,淮之的影衛怎麼會到這裡守著?
他感到胸膛熱乎乎的,低頭一看,小少年趴在他的胸膛,司徒悠笑得溫柔,「小酒這是投懷送抱呢?」
陸小酒立馬起身,紅著臉,「沒有。」
知道人臉皮薄,司徒悠也不逗他了,他朝外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來,問他,「你之前說你有個哥哥?叫什麼?」
陸小酒忙不迭地搖搖頭,哥之前的身份特殊,不能說,但現在哥的處境不安全,更不能說。
「叫錦聿?」司徒悠猜,結果一看陸小酒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難怪影衛會在這裡守著,估計是保護他阿姊和弟弟的安全。
司徒悠這下放心下來,他道:「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陸小酒的戀戀不捨表現得很明顯,司徒悠摸了摸他的腦袋,「別擔心。」
隨即,司徒悠正大光明地開門出去。
陸小酒臉上滾燙不已,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後才關上門,這時身後的聲音把他嚇得七魂都出竅了。
「小酒你幹麼呢?」
陸小酒轉過身靠著門,做賊心虛,他胡謅道:「我、我聽到有狗撓門,就出來看看………」
「是嘛,外面的野狗凶得很,老是進家偷東西吃,你把門鎖緊些。」陸清影不疑有他,說完後就回屋休息了。
「好。」陸小酒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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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孫公公將查到的線索稟報給柳君彥,柳君彥聽後大為震驚,他沒想到當年瑞王府的獨子居然還活著,還成為玄鷹閣的殺手,練就一身本領。
「難怪朕覺著熟悉,居然是他的兒子………」元隆帝面露驚色,心中一時惶恐不安,昔日擔憂又再度捲土重來,「那小世子逃出來時,幾歲?」
柳君彥坐起身來,他從後攀上元隆帝的肩膀,「陛下不必憂心,當時瑞王府遭遇強盜洗劫,那孩子不過五歲,就算記得當時情景,也未必知道是陛下您指使,更別提您與瑞王之間的事情。」
元隆帝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歲,他捏著眉頭,「可這事壓在朕的心頭總覺得不舒坦,朕原以為瑞王府覆滅,此事便一乾二淨,那小世子絕不可能是自己逃出去,定是有人助他。」
「陛下若是怕夜長夢多,何不先下手為強?」柳君彥出身貧寒,卻勝在有一張俊逸美艷的臉蛋,要不然也不會讓年輕時的元隆帝在那南風館一見傾心,只是這張樣貌不俗的臉滿是心計,那雙魅惑的眸子裡暗藏著陰險毒辣。
「一個小小的侍衛,找個理由便除掉了。」柳君彥輕聲道:「能助他逃跑的,也只有瑞王府上的那些家丁女眷,那就一起斬草除根。」
元隆帝眼中閃過一絲計謀,他拉住柳君彥的手,將人抱在懷中,「那就一起除掉。」
柳君彥一笑,他勾著元隆帝的脖子,湊上去吻住。
午時,距離長安城幾十里外的道路口,浩浩蕩蕩的騎兵蜿蜒在崎嶇的道路上,兩邊的山壁陡峭巍峨,而那領兵將軍頭戴兜鍪、身披甲冑,手持長矛走在前頭,正是請纓出征的司徒悠。
蕭折淵等人騎著馬立在懸崖邊,他身著墨色奢華錦衣,俯視著司徒悠遠去的身影,直到隊伍拐過彎看不到人,他縱馬轉身,「走吧。」
蕭折淵出城沒帶侍衛,就塵欽和錦聿跟著,三個人不緊不慢地騎著馬回去,一路上遇見不少流民,拖家帶口或者孤身一人,行裝簡陋、衣衫破爛。
錦聿和塵欽都是一身黑色勁裝,頭戴斗笠,那渾身肅殺之氣令人畏懼,一些流民見了,都不經意間遠離幾步。
「這小道是通往何處?」蕭折淵問。
「回殿下,這些人是宛陽來的流民。」塵欽道。
「宛陽?」蕭折淵聽著耳熟,他偏過頭問錦聿,「孤記得,蘇夫人的母家就在宛陽,富甲一方的蘇府,當年的豪強勢族。」
當年的皇位之爭,朝廷為打壓各方勢力,剝奪豪強勢族手中的軍事力量,禁私養精兵,土地兼併後由朝廷沒收,再由百姓佃田,蘇府也不例外,然而天災人禍、盜賊猖獗,郡縣無兵可用,百姓叫苦不迭,朝廷紛爭慘烈無暇顧及,蘇府也束手無策,只能開點庫房來救濟百姓。
蘇老爺子只有一個獨女,蘇玉青嫁出去以後,他和夫人就想著安安分分頤養天年,直到傳來噩耗,瑞王府被強盜洗劫,上下百人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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