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雙兒女還小,若是被柳君彥盯上了,估計這司馬家,後繼無人了。
「陛下………」司馬太尉垂首,「是老臣勢欲薰心,做出這等妄勃人倫天理的事情,皆老臣一人之過,只求陛下放過臣一家老小,看在臣對陛下忠心不二的份上,求陛下開恩。」
「求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命!」賈御史也趕緊求饒。
「好好好。」蕭立恆怒極反笑,他指著下面的人,「一個賈御史一個司馬太尉,位高權重者,卻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連朕的好兒子都參與其中!你們、你們真是膽大包天!」
「父皇!兒臣不是有意的!兒臣是受人蒙蔽啊父皇!」蕭折瑾怕得磕頭求饒,生怕元隆帝治他的罪。
元隆帝視而不見,冷『哼』一聲,「來人!賈御史和司馬太尉貪贓枉法、謀害百姓,罷職去爵,家族貶為奴籍,明日午時兩這二人處以極刑,二皇子無分辨黑白之心,迫害良家女子,禁足紫金宮一個月,拖下去笞刑五十,嚴懲不貸!」
「是!」
「不、不要!母后!母后救我啊!」蕭折瑾被宮人拖下去之前還在苦苦哀求掙扎。
柳君彥攥緊手指,他眼中憤恨不已,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拖下去,此事重大,陛下已是開恩,若是他再求情,恐怕會弄巧成拙。
真是蠢貨腦袋!
元隆帝被攪擾了好心情,也沒心思再呆下去了,道了一聲『都跪安吧』後就同柳君彥離開了。
蕭折淵慢悠悠地起身,看了一齣好戲,只覺著全身心的暢快淋漓,他偏頭問錦聿,「這齣戲如何?」
錦聿不語,恐怕這齣戲最主要的是除掉司馬太尉背後的家族,這樣二皇子就少了一個勢力支撐。
出了乾清殿,一陣冷風吹來,蕭折淵看向錦聿,解下披風披在他身上,錦聿明顯一愣,他連忙退開,然而蕭折淵抓住他的手,低聲道:「還在宮裡,讓孤把這齣戲演完。」
錦聿沒再動,緊接著,蕭折淵又讓他上馬車,他坐上去之後就解了披風放在一旁,蕭折淵上去一瞧,差點氣笑了。
「倒也不必如此嫌棄孤。」蕭折淵說得倒是有幾分咬牙切齒,「孤都沒嫌棄你。」
錦聿沉默著,實在不知說什麼,他這人性子悶,連別人調侃都找不到回的,片刻後他抬手,『殿下多慮了,屬下沒有嫌棄殿下……』
「你等等。」蕭折淵叫住他。
隨即他掀開車簾,「塵欽,你來給孤翻譯翻譯。」
「………」錦聿此刻想收回剛才的話,真是啞巴比給瞎子看,多此一舉。
但塵欽聽了殿下的吩咐,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錦聿,等著他比劃,錦聿無奈又比了一通,他恍然大悟,「哦,殿下,錦公子說沒有嫌棄殿下,是殿下你多慮了。」
「是麼?」蕭折淵一臉狐疑,他湊近錦聿,一雙含情眼水光瀲灩,盯著錦聿如裹了寒霜的濃密眼睫,「這冷冰冰的,哪裡是沒有嫌棄的模樣,不如小七笑一個?」
錦聿撇過臉,他起身就要出去,這時馬車忽然劇烈晃了一下,蕭折淵及時拽住他的手,錦聿踉蹌了一步,控制不住地往蕭折淵身上撲去。
冷冽的寒氣撲過來,蕭折淵想也沒想就將人抱住,看著人近在咫尺的眼眸中透露出的驚慌,他勾唇一笑,「確實沒有嫌棄,小七都投懷送抱了。」
錦聿匆匆起身,轉身出了馬車。
直至人沒了身影,蕭折淵嘴角始終噬著戲謔的笑,手掌依舊能感受到那截細腰的柔韌,當真一隻手就可以握住。
未央宮———
「蠢貨!」柳君彥被蕭折瑾幹得蠢事氣得大發雷霆,他掀了案几上的一套茶盞,大罵道:「生這麼個蠢東西!本宮讓他謹言慎行莫要輕舉妄動!他跑去搞這些邪門歪道!他那心思若是放在對付蕭折淵身上,哪裡會被蕭折淵耍得團團轉!小畜生!」
滿地碎瓷,宮女瑟瑟發抖地站在一旁,小太監也不敢上去,生怕君後殃及魚池。
「君後您息怒,二殿下他是受人蠱惑才一時犯下大錯………」孫公公俯身想幫著二皇子說好話,然而柳君彥譏笑一聲,「受人蠱惑?他是腦子被驢踢了!別人教唆幾句他就湊上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本宮沒跟他說過麼?是個豬都教會了!」
孫公公不再敢言。
柳君彥實在氣得頭疼,他搖搖晃晃坐在梳妝鏡前,手抵著額頭,「你去告訴他,若是他再貿然行事、蠢而不自知,他就算死在外面,本宮也不會再管他。」
「是。」孫公公得令就要下去,這時柳君彥忽然想起宴會上的一樁事來,他叫住孫公公,「等等。」
柳君彥抬眸,銅鏡前一張精緻端莊的面孔瀰漫著算計,「你再派人去查查太子身邊新來的那個小侍,具體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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