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快步走上前去。
待皇帝一行人走遠後,伺候蕭青御的宮女將他扶起來,「五殿下,你可千萬不要莽撞了。」
「皇兄沒有怪罪我。」蕭青御努努嘴,「風琴姐姐,我什麼時候才能出宮開府啊?我想我母妃了。」
「待五殿下年長些,陛下自會給你封王封地。」宮女安慰他。
其實五皇子五歲也能出宮開府,畢竟他母妃只是降為庶人,並未處死,若是出宮有自己的府邸,東方玲瓏身為五皇子的生母,自然是要過去教養他的,可陛下將他留在宮裡,也不知是為何。
夜裡,錦聿每日都要泡藥浴,但他的手受傷又不能碰水,於是蕭折淵立馬殷勤地上去伺候,見面前的人苦仇深恨的模樣,蕭折淵勾唇,「聿兒這麼見不得朕,朕只是給你寬衣,又不做什麼。」
錦聿抬眸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蕭折淵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難得能親近的機會,他湊近錦聿,垂眸看著人,隨即伸手繞到他的身後,解開他的衣帶,肩上的衣服滑落,蕭折淵的眼神繾綣纏綿,目光將人舔.舐了個遍,然而看到錦聿清瘦的身板,那凸出的肩胛骨,他又全然沒了那旖.旎的心思,眼神憐惜地看著人。
「怎麼一點肉也不長?」蕭折淵面色肅穆,心裡鬱悶,「吃的那些藥膳、喝的那些湯藥,又遭罪還不長肉。」
錦聿不想聽他嘮叨,轉過身·下水,藥水漫過胸膛,蕭折淵抬起他的手臂以免碰到水,他用木瓢舀著水澆在他身上,瑩潤的膚色,水光粼粼,蕭折淵眼眸不禁黯然。
這段時間兩人夜夜同床共枕,但錦聿連手都不給他碰,入睡時更是背對著他,他想看著人入睡都不行。
從前的蕭折淵倒是肆意妄為,跟個瘋子一樣蠻橫不講理,想親就親想抱就抱了,惹人惱怒了被打了就再來一次,然而如今他不敢再放肆,再受不住也得憋住,生怕把人氣壞了身子。
蕭折淵握住錦聿的手,他的手指細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圓潤標緻,沾了水之後更加白皙,指尖又隱隱約約看到一點紅,蕭折淵低頭親吻他的指尖。
錦聿抬眸,眉間厭煩,他抽出手順勢給了他一巴掌,乾脆利落,隨即便收回手。
蕭折淵被打了也毫無怨言,畢竟沒經人同意就占便宜,被打也是應該的。
「聿兒。」蕭折淵湊上去,想討個吻,大不了就再被打一巴掌。
然而錦聿眼中多了一絲戒備和怒氣,蕭折淵見狀就不再放肆,他退開了些,「朕不討你嫌了,別生氣。」
錦聿撇過臉不看他,忽然一陣心悸,他捂著胸口輕喘著氣。
「聿兒!」蕭折淵連忙扶住他,將人擦乾後抱出浴池放在龍床上,見懷裡人臉色煞白眉頭緊蹙,病症還未緩解,便要讓人傳太醫。
「不用………」錦聿抓住他的手腕,他感到一陣疲憊無力,躺下去,「只是累了、不必傳太醫………」
蕭折淵神色焦急,把人抱在懷裡,讓錦聿躺在他的臂彎里,他順扶著懷裡人的後背,避開他的傷口哄著人入睡。
到了深夜裡,懷裡人睡著了,蕭折淵還睜著眼睛,炎夏悶熱,錦聿穿著柔軟滑膩的裡衣,身上蓋著薄被,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睜開眼便對上蕭折淵垂著的目光,『可好些了?』
錦聿挪開目光,遲緩地點了一下頭,蕭折淵把人抱緊,「睡吧。」
錦聿很快便又沉睡過去。
翌日,蕭折淵傳來趙太醫為錦聿診脈,將錦聿吃了藥膳卻不長肉的情況向趙太醫闡述一遍,順便還提了一嘴昨晚心悸的症狀,趙太醫細細為錦聿診脈後,起身拱手道:「陛下能否借一步說話。」
蕭折淵看了一眼床上睜著眼情緒冷淡的人,他轉身出去。
到了殿外,趙太醫道:「回陛下,君後面色浮沉,脈細無力,加之氣血不暢,情郁重,乃心病症狀,這心病會使人消瘦,長久之下的鬱鬱寡歡就成了疾病,這是君後有了心事,還得開解後加以藥膳服之才可。」
趙太醫話音落,蕭折淵的心像是沉入水底,再也飄浮不起來,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等趙太醫退下了也未緩過神來。
「陛下。」塵欽叫了他一聲。
蕭折淵沉沉地嘆了口氣,腳步虛浮地走回去。
龍涎殿中,錦聿盯著承塵帳頂出神,餘光瞥到站在殿門口的人,他轉過身去再次入睡,那人沒進來,站了片刻後走了。
北境戰況惡劣,頻繁傳來傷亡慘重的消息,太和殿威嚴肅穆,文武百官面色沉重,紛紛議論著,金龍寶座上,蕭折淵揉著腦袋,頭疼欲裂,過了片刻也不見好轉,他抬起頭時,眼裡布滿了紅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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