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愛卿有何解?」蕭折淵聲音疲憊中帶著幾分慵懶。
其中一個大臣手持笏板站出來道:「回陛下,北境士兵傷亡慘狀,自神威大將軍殉國後,我大雍勇士猛將稀缺,北境士兵連續戰敗後士氣大跌,若是能派出個英勇之輩,或是像神威大將軍那般足智多謀的將領率兵,或許能扭轉局勢。」
「臣以為御史大人言之有理,我軍士兵缺少個有勇有謀能號令三軍的統帥,如此,可大大增加我軍的士氣。」老臣附和。
東太傅嗤笑一聲,「我大雍有勇有謀的將軍倒是不缺,可是誰能讓人信服?又有誰能有這個本事號令三軍?」
這大雍能號令三軍的只有當今聖下,明雍軍、龍騎軍、南北禁軍皆聽從他的號令,可陛下得坐穩朝廷,要是率兵打仗,保不准這朝廷中又出什麼么蛾子。
某些老臣居心不良,倒是顯露到陛下面前了。
御史大人連忙道:「陛下乃九五之尊,怎可御駕親征,這朝中事務還得靠陛下定奪。」
蕭折淵心中冷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可為今之計,卻是個好法子。
「如今鎮東鎮南兩位將軍鎮守邊境,倒是不能趕去支援,否則,又會像柳君彥那般,擅自調撥軍隊,惹了大麻煩。」東太傅提起這人就嗤之以鼻,他向來不喜歡那位君後,一股歪風邪道,狐媚子作風。
東太傅話一出,又陷入了死胡同,太和殿鴉雀無聲,蕭折淵一臉煩躁,起身退朝。
御書房內,塵欽為陛下斟茶,聽到他問,「玄鷹背後的幕後主使還未找到?」
「是,不過有了線索,羽麟衛順著線索往下查,應當快了。」塵欽說。
「儘快在朕離開前找到,若真是柳君彥,留他一條命,交由聿兒處置。」蕭折淵眸光冷冽。
「是。」塵欽一怔,陛下這是要………御駕親征!?
蕭折淵在御書房呆到子時才回龍涎殿,龍床上的人已經歇下了,但這人容易驚醒,蕭折淵一上床來,這人就醒了。
「繼續睡吧。」蕭折淵輕聲哄著他,他抓住錦聿的手,神情陰鬱,「很快你就不用煩朕了。」
錦聿不懂他這話的意思,抽出手轉過身睡了。
蕭折淵盯著他的背影,一夜無眠。
錦聿傷口好些後,便想回銅雀山看看,他到了這宮裡這般無聊鬱悶,想必謝承雲一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錦聿換上便衣常服,一身黑色勁裝,束著高馬尾,勁瘦清泠泠的美少年,殿中的宮女不由地偷偷打量,錦聿沒發覺,他正要走出去,腳步一頓,又倒回來緩緩看向銅鏡的地方。
片刻後,錦聿將蕭折淵送給他的那些金銀珠寶通通打包好,隨即提著出去。
蕭折淵一進來便看到正在將金銀珠寶裝包袱的人,那黑衣高馬尾的錦聿,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初見那年,那一身戾氣殺戮氣息的玄鷹閣殺手,如今戾氣褪去了,陰鬱病弱的氣質更顯,見人提著金玉珠寶就要出去,他連忙叫住他,「聿兒,你去哪裡?」
錦聿頓足,茫然看向他,「你要、阻攔我?」
不是說不會關著他,他可以去任何地方,莫不是騙他的,感受到欺騙,錦聿眼神冷冽地看著他。
蕭折淵幾分受傷的神情,他勾唇無奈地笑著,「朕的意思是,你帶著這些金銀珠寶會遭人劫持,朕讓人給你派馬車護送可好?」
錦聿聞言,眨了眨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轉身走了。
蕭折淵朝康總管抬了抬下巴示意,康總管會意,立馬去吩咐了。
等看著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了,蕭折淵才抬腳離開。
銅雀山竹屋,陣陣微風涼爽,屋檐下依舊掛著曬乾了的草藥和風乾了的肉塊,只是少了一個小火爐熬藥,謝承雲躺在錦聿經常躺著的椅子上,抱著一隻兔子哼著小曲,倒是悠哉自在,愜意極了。
察覺到竹屋來了人,他不經意間地睜開眼一瞧,立馬一臉驚喜地起身,「小七!」
謝承雲連忙放下兔子迎上去,正想沖他來個大大的擁抱時,錦聿冷漠地將劍擋在胸前,謝承雲滿臉失落,「你還是這麼冷漠無情,一點都不懂我的心。」
錦聿不想聽他貧嘴,將包袱放在院子裡的石桌上,謝承雲聽著這清脆的響聲,好奇地看著,他打開包袱,「啥玩意?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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