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逕自收起名冊就要獨自往外走。
絲毫沒有半分留戀。
確實也沒有值得留戀的。
上一世,他如願得了天下。
她也如願復仇殉了君諾。
兩人算是各得其所了。
不相欠,無雜念,合作才能持久。
雖然目前沈墨池與君諾還不知道是敵是友。
總歸,該找他幫忙的,她會以言君諾的身份找他幫忙,比如今晚找他幫忙救下春愁跟金玉金花。
一個人去打群架不是明智的選擇。
最乾脆的,是自己這邊的人比對方的人多,直接碾壓對方。
同樣,該防著的,她同樣還是會防著。
比如此刻——
「王妃的朋友如今情況不太好,若是王妃不嫌棄,不若先在平南王府安頓下來,等王爺到埗北嶺再做打算?」
沈墨池看向她時,眼底一片真誠。
真誠得都讓項知樂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不必,金玉金花在北嶺有住處,我的人已經在打點了,還要勞煩世子爺的人幫個忙一起把人送回去。」
看到她疏離而得體的笑,沈墨池只覺得自己胸臆之間囤著一股燥意。
他不想跟她這麼疏離。
連忙解釋道:「剛才丁吉利…」
項知樂一副「我都懂」的模樣與他拉開了距離。
「明白明白,男人嘛,去快活,很正常的。」
這幾天的有意打聽,她在南嶺北嶺聽多了沈墨池的香艷事跡,已經見怪不怪了。
人不風流枉少年,更何況他要做一個矇騙世人的紈絝,這種逢場作戲就更正常了。
「我…」只是做做樣子,沒有碰那些女人。
「池世子不必跟我說這些,我一個婦道人家,聽這些不適合。」
頓了頓,項知樂不忘補充了一句。
「我家王爺脾氣不好也不近女色,屆時還望世子爺能在王爺面前收斂一點,莫把我家王爺帶壞了。」
這才是重點。
「…」
活了兩世,沈墨池第一次這麼無語。
…
北嶺進城官道上,一小隊人馬正在護送著一輛低調的馬車連夜趕路。
馬車裡,是濃郁的血腥味。
「言君諾,你究竟想怎樣?」
少年的聲音明顯的中氣不足。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言君諾冷著臉看向正在掙扎著不肯讓楚山往他肩胛處上藥的狐眼少年。
狐眼少年看了四周一眼,眼底同樣冷意森然。
「小阿信不在,你把小阿信怎麼了?」
言君諾冷哼一聲,閉目養神,沒有繼續說話。
楚山開口道:「皇甫公子,王爺為了救您,已經耽誤了好幾個時辰,不想被他丟下馬車的話還是乖乖閉嘴吧。」
皇甫蕭一噎,嘴欠道:「誰讓他救了?有本事叫他重新把我丟下馬車啊。」
「楚山。」
「王爺?」
「那群刺客應該還有漏網之魚,把他…」
「等…等一下。」
言君諾緩緩睜眼,劍眉一挑。
對上言君諾古井無波的冷寂眼神。
皇甫蕭清了清嗓子,心虛的別過了腦袋。
「我…想了想,其實你人還是挺好的,小爺就勉為其難的先跟你同乘一輛馬車吧。」
言君諾再次冷哼一聲,閉上雙眼懶得看他。
連幾十個刺客都打不過、還把隨從弄丟了的蠢貨。
第188章 金花之死
「金宅」,是一座三進的宅子。
自從那個狼心狗肺的狗男人被姐妹花趕走了以後,金玉金花就毫不猶豫的把以前的匾額換成了「金宅」。
對於她們來說,沒有什麼事情能比把自己的宅子安上自己的姓氏更有安全感了。
此時的金宅,比過年那會還熱鬧。
除去了金宅本身原有的七八個下人,還有十多個上了年齡的大夫以及藥童——沈墨池遣人把半個北嶺的大夫都請來了,連平南王府的府醫也沒有逃過被遣來金宅的命運。
一位頭髮花白,看起來是在所有大夫里最有地位的老大夫正在跟項知樂說明三位傷者的情況。
「這位姑娘除了後背的傷嚴重些,氣血虧損以外,其他的傷勢還好,沒有傷及筋骨,也沒有其餘內傷。」
「至於兩位金老闆…」
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老大夫不急不緩的開口道:「金玉老闆舌頭只是傷了表皮,沒有傷到內里,將養一下就沒有大礙了,只是她的手…」
老大夫的欲言又止,讓項知樂的心都要提到嗓門眼了。
「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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