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知樂沒好氣的咕噥了一句,「傷勢加重還不是因為你?」
好端端的,出來偷襲她做什麼?
「你在嘀咕什麼?」
「我說,從明天開始我就坐著輪椅,什麼都不干,可以了吧?」
什麼都不干?
言君諾拉韁繩的手微微用力,玉驄的速度緩緩放慢了些。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項知樂,你那點信譽在我這裡已經是赤字了,你覺得我會信?」
項知樂小嘴微張,對上他戲謔的眼神,她賭氣似的開口道:「不去就不去了,反正那該死的荒山也就是跟你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不去也無所謂了。」
…
與此同時,御書房裡。
內侍捧著一個朱紅色的托盤呈到了言北祁的御書案前。
托盤上是已經按滿了紅印的供詞。
「皇上,這是王爺身邊的楚大人親自送來的。」
言北祁的神色明滅不定,看著面前的供詞。
輕聲對捧來供詞的內侍開口道:「皇叔說,這次的刺客來自北齊太子的手筆,你說,朕該信他嗎?」
內侍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奴才愚鈍。」
言北祁看了一眼在地上匍匐求饒的奴才,心中只覺得一股憋屈氣散不去。
揮手打碎了手邊的茶盞,他低喝了一聲。
「來人。」
門外侍衛應聲而入。
「皇上。」
言北祁背身不看御書案前的奴才,語氣輕緩得如同談論天氣一般平常。
「把這以下犯上的奴才拖下去,杖斃。」
得令的侍衛不管不顧把內侍捂了嘴拖了出去。
外頭的奴才慘叫聲並沒有持續多久。
不多時,侍衛就回來復命了。
「稟皇上,已處理好。」
言北祁依然背對著門外,揮了一下手讓侍衛退下。
侍衛退下後,他才緩緩轉身,俊逸的眉目,冷若冰霜。
總有一天,朕會凌駕在你之上。
不再受你的窩囊氣。
…
京都城北一處紅牆綠瓦的精緻小院裡。
翟九陌一身絲質純白內衫,坐在燭台前,心情頗好的為他那頭及腰長發抹髮油,還細細的挑出了分叉的髮絲,以一把精緻的純金小剪子將分叉的一點點末梢做修剪。
燭光一晃,一個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快速留下了一封信以後,又如同鬼魅一般隱藏在夜色中。
不知過了多久,翟九陌總算把他的那一頭寶貝秀髮保養完了。
慢條斯理的把純金小剪子放進一個精緻的木雕小匣子以後,他才轉過身拆開剛才黑衣人留下的信。
信中只有寥寥數語。
看到信中「失敗」二字時,他眼神冰冷,笑眯眯的輕嗤了一聲。
「沒有骨頭的東西。」
…
荒山上。
一個塌方了的山洞旁,一匹身軀雪白,墨綠色鬃毛、馬鞍上還搭著兩件華貴廣袖外袍的駿馬正在不亦樂乎的啃著面前的幾個地瓜,駿馬的不遠處,一團篝火燒得正旺。
項知樂一身命婦裝束,坐在篝火旁,右手被撕下來的廣袖吊在胸前,左手忙著把烤熟了的土豆從火里扒拉出來。
「君諾,你可以了沒,土豆熟了。」
不遠處,言君諾一身玄色暗繡龍紋束腰長袍,兩條廣袖高高撩起,手裡提著兩隻開膛破肚被清洗得十分乾淨並且扒了皮的野雞快步往她的方向走來。
「來來來,把野雞穿到這個小棍子上烤一烤先出出油。」
言君諾照做以後,項知樂又下命令了。
「柴火不夠,再去撿些柴火回來。」
一陣忙碌過後,兩人圍在火堆邊,看著一輪高掛的圓月用起了晚膳。
項知樂啃完了手裡的土豆,看向身邊那個即使是扒土豆皮也照樣一身貴氣的人,忍不住輕輕以肩膀碰了碰他。
「戶外野炊,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
「還好順路回府一趟拿了點土豆跟地瓜,不然得餓死驄驄。」
身邊的人給她的回應是默默把土豆遞給了她。
她接過土豆餵到了他的嘴裡,「我已經吃了好幾個土豆,又吃了烤雞,已經很飽了,你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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