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個可能性,項知樂的狐眼眯了眯,連眼神都跟著冷了下來。
秋思點頭。
「那個無賴似乎抓著趙梁氏不少的把柄,尤其是與項夫人是閨中密友一事。」
「聽那個無賴的意思是,當年那個趙梁氏,似乎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項夫人的事情,然後跟項夫人決裂了,但是每次那個無賴只要想把事情說出來,都被趙梁氏打斷,應了他行苟且之事的要求。」
項知樂把面前的幾本帳冊疊在了一起,召來了一直在涼亭外候著的夏念讓其把帳冊捧回帳房後,才嘲諷一笑。
「看來那兩人的過往交情匪淺啊。」
「無賴的身份查到了嗎?」
秋思恭敬的應道:「劉丹的髮小,高大勇,此人是蘄州鄞縣禮村人,跟蘇氏的外祖、也就是劉丹一脈是同鄉。」
等了好一會,沒有等到秋思說下去,項知樂挑眉。
「就這樣?」
秋思臉上閃過一絲愧色。
「屬下無能。」
輕輕覆上了自己還在綁著繃帶的手腕位置摩挲了一下,項知樂盤算了一番,心中有了打算,對秋思笑了笑。
「這些天能查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況且你還有其他事情要幫我去辦,已經很厲害了。」
說著,她話鋒一轉。
「言北陌那邊如何了?」
想起昨天夜裡言北陌的慘叫聲,秋思抿了抿唇,把上揚的嘴角生生壓了下去。
「腰牌已經丟到了『隱秘』的角落,很快就能被發現了。」
「很好。」項知樂眉梢一揚,隨即對涼亭另外一邊候著的冬忍揚了揚手。
「冬忍,你過來。」
冬忍恭敬上前。
「王妃,有何吩咐?」
看著冬忍與自己酷似的身形,項知樂的嘴角勾起一抹頑皮的笑。
「晚上你和夏念幫我去辦個事。」
…
早朝得知南楚使節是將軍王皇甫景以後,項羲下朝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項贇拖到了書房。
滿臉嚴肅,「贇兒,此事事關我們項府往後的去處,你務必要聽為父的話。」
項贇經過了這些日子的調理,雖說底子還是壞的,但是表面看起來已經比之前好多了,起碼臉色沒那麼蒼白。
「父親您講。」
「南楚將軍王入京之前,你務必要想辦法跟知樂拉好關係,等他入京後,你們兄妹二人一同去拜見他。」
想辦法跟項知樂拉好關係?
項贇立刻驚跳了起來,活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父親,孩兒不同意。」
「姑且不論為何要拜見那個南楚將軍王,單憑項知樂之前對我做過的事,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
因為激動,他臉色通紅的猛咳了幾下。
「那個賤人…那個賤人…」
竟敢這樣算計他,絲毫不顧兄妹之情。
「你閉嘴,張口閉口都是『賤人』,涵養修養都去哪了?」
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喝夾帶著「嘭」的一聲,項贇整個人瑟縮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項羲清了清嗓子,緩了一下聲調。
「知樂長得像你母親…」
這麼說著,他似乎覺得不妥,又改口道:「總之,聽父親的,父親這是在為你謀一個前程。」
「如今我們項府已經被皇上厭棄,又得罪了攝政王,父親的官位什麼時候保不住都是個未知數。」
「你們的娘親當年跟將軍王有過交情,若是知道你們是你們娘親的孩子,他朝一日我們在大凰待不下去改投奔南楚,他也定然會看在你們跟你們娘的份上接納你,不會讓你吃虧的。」
最重要的是,看在般若孩子的份上,秦少景定然會愛屋及烏,不會虧待他項府半分。
不會讓他吃虧?
項贇滿心疑團。
「那個將軍王到底是何許人?為何會認識我娘?」
項羲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摻雜著狡猾的暗茫。
「這個你不必管,只要聽父親的話就可以了。」
項贇不甘的脫口而出。
「既是如此,孩兒帶上天歌妹妹跟將軍王說我們是雙胎不也一樣可以嗎?」
前程好處什麼的,給天歌妹妹不比給項知樂那個賤人要好?
好的東西,他寧願扔了砸了,也不想便宜那個賤人半分。
項羲一噎,仿佛沒想到項贇會這麼執著不肯跟項知樂冰釋前嫌。
他眼神詫異的看著這個兒子,仿佛第一天才認識他。
「贇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斤斤計較了?」
「男人的魄力你半分沒有,往後如何挑起項府的大樑?」
不但沒有半分遠見,連最基本顯淺的「小不忍則亂大謀」道理都不懂。
虧他說得出口那種混帳話。
他當秦少景眼瞎,還是當人家傻不會打聽?
單憑項知樂那張臉來說,如果告訴秦少景,秦般若只生了一個孩子,秦少景絕對會相信那個孩子是項知樂而不是項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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