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給他吃多了。
韓嬈反正也起來了,就又給他量了下/體溫,給他倒水吃藥,順便再給他擦了一下身體降溫。
弄完這一切,她打算回客房再睡一會兒,明天上午她還要飛蘇州呢。
可趙繼川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他把她攬在懷裡,繾綣著說:「陪陪我。」
韓嬈怔了一下,想起了上次在她家兩人同床那次,特別不和諧,她渾身彆扭,她就發怵。
她其實早就不習慣和人同床共枕了,甚至連和徐戀秋睡都不舒服。
韓嬈回頭看他,男人的頭髮有些凌亂,看起來還很虛弱。
她又突然於心不忍,點了點頭貼在他的懷裡。
男人堅硬的手臂將她圈住,韓嬈覺得身後好像貼了一個火爐,滾燙滾燙的。
趙繼川很累,一身疲憊,吃過藥之後睡意上來,迷迷糊糊貼在韓嬈的後背上,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蝴蝶骨,在心裡感慨她真的很瘦。
可她今晚溫柔又得像水一樣,緩緩淌過他的心扉。他突然覺得孤獨,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很想把她留下來。
於是,他扣住她的手說:「韓嬈,留下陪我過年。」
第22章 過年「別勾引我」
韓嬈聽到他的問題,忍不住翻過身來面對著他。男人閉著眼睛,靜靜等待她回答。
他一動不動,反倒讓韓嬈覺得有些恍惚,她想,他剛剛那個無理的要求會不會是她幻聽了?
趙繼川沒有得到答案,便睜開眼,捏了捏她的耳垂,「我說,留下陪我。」
他其實特別喜歡這樣輕輕地碾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很飽滿,按北城的話來說,這樣飽滿的耳垂是有福氣的人。
韓嬈眨了眨眼睛,「不行,我要回蘇州的。」
她拒絕得很果斷。
她當然不可能陪他在北城過年,這事兒一點兒商量周旋的餘地都沒有。從蘇州走之前外婆
還叮囑過她一定要回來,她答應了,不能出爾反爾。
況且,她覺得趙繼川是燒糊塗了才說的這種話,他有他自己的家庭,怎麼可能陪她一個無名無份的人過年?
簡直是天方夜譚。
韓嬈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很燙,她嘆了口氣,讓他早點睡一會兒吧,睡一覺就該好了。
趙繼川不滿意她搪塞的態度,也不滿意她沒經過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的拒絕。
他不喜歡炸著毛和他掰扯時候的她。
他箍住她的腰把她鎖在自己懷裡,「我沒退燒你敢走?」
韓嬈心一沉,覺得他這人不講理,「你發燒又不是我弄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是你在車上嫌熱,要開窗戶?」他索性無理到底。
韓嬈耳根有些紅,腦子裡閃過許多畫面,淋漓的汗水,糾纏的身體,滾燙的體溫……
結束的時候,她輕輕喘息著,硬是說熱的受不了了,車內氧氣要沒了,人快要憋死了,於是自己給窗戶開了個縫。
韓嬈抿了下唇,沒搭理他,又翻過身。
她總覺得他腦子不清醒,或許是生病了覺得無聊,於是故意在她身上找茬兒。
趙繼川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人,扯了扯唇角,她總是這麼掃興,甩臉子給誰看?
他生病本就難受,沒精神,現在更是懶得慣著她,於是抬手把檯燈關掉,兩人分居在床的兩側,仿佛畫了一條無形的楚河漢界。
室內的窗簾是緊緊拉上的,一點兒光都沒泄進來,暗得瘮人。
韓嬈渾身不適,抱緊自己,盤踞在床的一角,她數了會兒羊,不知什麼時候,迷迷瞪瞪地睡著了。
韓嬈在沒有安全感或者神經高度緊繃的時候,會習慣性做噩夢。
她的夢沒什麼花樣,無非就是被壓在包間廁所的門板上,一雙手上探,硬生生地撕碎了她那條綠色的碎花裙子。她叫得歇斯底里,也沒人聽見,最後一個酒杯砸下去,見了血,順著額頭流下來,一滴一滴,砸在衛生間的花紋地板磚上。
她驟然好像看到了那張猙獰的臉,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出了一額頭汗。
韓嬈小聲粗喘著,睜開眼才發現臥室是亮的。
趙繼川穿著灰色的居家服,臉色看上去比昨晚好點兒,精氣神也不錯。他一邊舉著電話,一邊狐疑地向她投來探究的目光。
韓嬈習慣性掩飾情緒,或者說,她早就習慣了如何消化這種糟糕的夢。
她抬手擦了擦汗,下床去找自己的手機,出門的時候隱約聽見趙繼川打電話說:「知道了,月月願意自己去就去,不去就讓人陪著。」
韓嬈在心裡問:月月又是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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