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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擎離家多年,儘管有書信往來,但畢竟不在眼前,跟家人相處時難免生疏,此時像是局外人一般插不上話,擔心說錯什麼,只能靜靜聽著。

馮衿忽然給他夾了一塊青蝦卷,抬眸凝視他,溫言道:「郎君年輕時不是也愛踢蹴鞠,在家得空不妨多教教阿珣,好叫他學兩招真功夫。」

霍擎被她關注,受寵若驚之餘,不免心頭一熱,連聲說好。

「阿爹竟然也會踢蹴鞠嗎?」霍令儀眼前一亮。

「這是自然,想當年,我可是箇中高手,先皇常在宮中設雞蹴之會,我就時常與先皇下場切磋。」

霍珣忙問:「那誰勝得多?」

霍擎揚唇一笑:「各有千秋。」

馮衿飲了一杯青梅酒,笑了笑:「胡說,明明是先帝勝得多。」

霍擎搖頭:「誰敢御前爭鋒,先帝不下場時,你就說是不是我勝得最多,我可是常勝將軍,若非英姿颯爽,又如何能入你青眼,在一眾兒郎中選我為夫。」

霍擎有意調侃,馮衿匆忙避開他看來火熱的視線,只是臉頰上的笑容藏在顴骨里,她反駁道:「我可沒看你。」

「你不看我,那在看誰?」

「多少年了,我哪裡記得。」

霍令儀嗅到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來,她還未曾見過母親這般嬌羞的跟父親打情罵俏,一時間新奇不已,抱著酒盞挪到母親身邊,主動八卦:「阿爹和阿娘是怎麼在一起的?」

馮衿攬著霍令儀的肩頭,見她酒杯空了又添新酒,點了點她的鼻子笑道:「你個小饞貓,少打聽這些。」

「怎麼不能打聽了?阿爹你說,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霍擎難得被追問起情史,也不管馮衿如何給他使眼色,他滔滔不絕說起了自己一介寒門匹夫,是如何費盡心思追求書香門第出身的官家小姐的。

酒過三巡,霍令儀聽得沉迷,酒意不知不覺上頭,人也跟著沉醉。

霍令儀靠在馮衿懷裡緊緊摟著她的腰肢,臉頰飄起紅暈,蹭了蹭馮衿肩膀自言自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往今來都只有男子追求女子,女子就不能追求了嗎?這不公平。若是男子不追求女子,女子豈不是只能聽從父母安排嗎,萬一不喜歡怎麼辦?」

馮衿梳著她的墨發,柔聲說道:「古來都是盲婚啞嫁,但今朝多有開明,允許男女相看,看對了眼就可登門求娶,阿娘是不是給了你很多相看的機會啊,你不中用,怎麼一個都看不上,蠻蠻,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

霍令儀頭腦昏沉,醉得迷迷糊糊的,竟還在認真思考:「我?好看的吧,不對,像爹這樣對我好的,也不對,不討厭的吧,哎,我也不曉得。」

她是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接觸到的外男不多,溫潤如玉的孟玄朗應該是最符合她心意的,但是她猜不出孟玄朗的心思,若他能直接登門提親,她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霍擎忽然想起一事:「今日聖上忽然跟我打聽起令儀的親事來。」

馮衿皺眉:「可是因為蠻蠻沒去選秀?皇后其實有意讓蠻蠻做二皇子的正妃,但選秀時她稱病沒去,前段時間我跟其他夫人進宮,皇后似乎因此對我冷淡了些。」

「聖上不會無緣無故問臣子家中的小事。聖上雖未明說,但我也大致猜得到他的用意。二皇子已經選妃,適齡的未婚王孫公子當中,能讓聖上這樣上心,還親自過問的,也就只有他的胞弟景王。」

霍令儀醉意上頭,人已半昏半醒,忽聽聞景王名字,條件反射般猛然乍醒,拼命搖頭擺手道:「我討厭景王!我不喜歡他……才不要嫁給他……」

說完又整個人栽回去馮衿的懷裡,鼻息間發出綿長勻稱的呼吸聲。

第10章 邀約讓他上門求娶自己

雞鳴後,天色仍沉睡在一片漆黑之中。

上朝要點卯,上學也要點卯。

因為要送霍珣去國子監上學的緣故,馮衿養成雞鳴後醒來的習慣。

霍擎初時還會壓著馮衿示意她再躺會,但在馮衿的再三堅持下,還是會每日送他們出門。

只是從送一個人,變成送兩個人。

後廚起得也早,提前準備了膳食給父子倆墊肚子。

用膳之後,馮衿出門將二人各自送上馬車,之後再回屋睡回籠覺。

府門打開時,天色剛破曉,魚肚白的天空泛著微薄涼意。

霍擎不喜歡慢悠悠的馬車,保留了行伍里騎馬的習慣。

他乾脆利落地翻身上馬,看見霍珣爬上馬車,有些不滿,但記起不可將兒子當手裡的兵訓斥,只好委婉地問道:「馬車太慢,就不怕點卯遲到嗎?」

馮衿解釋道:「你騎你的馬,管他作甚,他夜夜溫書到三更,又要早起,是我允許他坐馬車的,可以趁著在馬車這點空閒多歇會。」

霍擎無言以對,只好揚鞭策馬,和前往國子監的馬車背道而馳。

霍珣上了馬車,意外發現福貴躺在車裡,光明正大地霸占了他的矮榻。

他揉了揉眼睛,轉身掀開車簾,就見福貴坐在轅座上跟車夫說話。

福貴回頭,問道:「少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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