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管事的臉色煞白,這和他們預想的不一樣,經義齋怎麼會輸呢?
這兒的賭局事實上全都是障眼法,所謂賠率也只是做做樣子,來賭的人全都心知肚明是來送錢的,怎麼還有人敢從他們這兒拿錢走?!
管事的叫來登記的帳房,帳房指著角落那人說道:「就是他。」
他翻看帳簿上的名字,看不出是誰家派來的,但這筆錢,落了他們口袋就沒有出去的道理。
管事給一旁打手使了個眼色,隨後一行人走到青年面前,管事笑著問道:「這位公子怎麼還在這兒逗留?下面的人疏忽了,我送你出去吧。」
青年斜
靠著牆角:「比賽還沒結束,我為何要走,萬一我贏了呢。」
管事的一下就明白過來了,這人是來攪局的。
他揮手示意身後的壯漢上前,冷冷笑道:「既然不走,那就別走了,給我抓住他。」
*
國子監蹴鞠場。
廣場上旌旗獵獵,迎風招展,場下擂鼓震天,觀者如織。
艷陽高照,映得人睜不開眼,毫無蔭蔽的賽場上,賽事如火如荼。
場邊案几上燃著的粗香已經過半,佇立在旁的木頭支架上懸掛著比分幕布。
碩大的「零」,仿佛恥辱一般張貼在經義齋木牌下面。
治事齋的牌匾下則是耀武揚威的「柒」。
場地外的經義齋眾人,臉色都不太好,反觀另一側的治事齋,則是一臉喜氣洋洋,歡呼嚎叫。
高台之上分列數張席座,除了今日觀賽的景王和陪看的國子監祭酒,學正等人,還有一位平陽侯柳靖。
他是比賽中途才進來的,與他同來的還有他的女兒柳青驪,但席上暫空,人也不知所蹤。
位於正中的主座,視野最好。
「越少珩」正襟危坐,神色冷淡不欲交談。
作陪的蘇祭酒卻不能跟他一樣,還得時時說話熱鬧場面。
本以為今日是場精彩紛呈的比賽,卻不料完全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
蟬聯十五年之久的經義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被擊得節節敗退,虧他在賽前還一個勁的誇讚經義齋,如今覺得臉火辣辣一片真疼。
比起往年普普通通的表現,治事齋的這幾位學生令人眼前一亮又一亮,不管是技巧還是觀賞性,都遠超大家期待。
沒想到治事齋竟有這般藏龍臥虎之輩。
他們有這樣的身手,勝負早已揭曉,也沒有什麼別的看頭了。
一直旁觀賽事,不怎麼講話的平陽侯柳靖,打著摺扇,優哉游哉地說道:「本侯今日險些錯過這樣精彩的比賽,沒想到英雄出少年,經義齋的頭把交椅也該讓治事齋的學生坐坐了。」
柳靖時年三十又八,因保養得宜,臉上不見風霜,輪廓中依稀可見年輕時也是位風流浪蕩的郎君。
蘇祭酒撫摸著花白的鬍鬚,笑著附和:「侯爺這話不錯,常言道不進則退,安逸了這麼多年,合該打磨打磨心性。」
柳靖聽了這話不置可否,乜了一眼場上揮汗如雨的球員:「也說不定是戴著面具影響了發揮,殿下何不如讓孩子們摘了面具吧,看著怪累的。」
場上兩隊分別戴上了不同的面具,經義齋戴的是無臉面具,上面寫了甲乙丙丁戊。
而治事齋那五個戴著都是些孩子喜歡的動物面具,還各有不同,老虎,狼,狐狸,犬和兔子,真是兒戲極了。
聽蘇祭酒說,是景王昨日一時興起,胡亂定下的規則,這不是胡鬧嗎?
但一場比賽看下來,他卻漸漸改變了想法。
又聽底下人來報,就知未必是胡鬧,而是為了做些什麼遮掩。
坐在上首的「越少珩」聞言,不為所動,冷漠又傲慢地指責道:「技不如人,就多練。」
柳靖好歹是位長輩,此時臉色也有些不虞,但他掩飾得很好,淡淡笑道:「王爺說得在理。」
他坐了一會,目光瞥向旁邊空著的座椅,問身邊的隨從:「小姐去哪兒了?」
隨從解釋道:「回侯爺的話,小姐說坐累了,去下面走走。」
柳靖悄無聲息起身,來到看台邊沿,極目遠眺,在人群里搜尋柳青驪的身影。
終於,在場邊搭建的木棚休息處看到了她。
柳靖挑眉,和她站在一起說話的,是那個狀元孟玄朗。
孟玄朗也沒想到能在此處遇上柳青驪,說起來二人也有些淵源。
他去歲來盛京赴考,也隨其他同袍一起四處拜訪結交京官,去拜見的第一位京官,便是平陽侯。
聽聞他慧眼識珠,是位惜才的伯樂,年輕時周遊列國結識了不少良師益友,入仕後源源不斷為聖上引薦過不少人才,深得聖上眷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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