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令儀直勾勾地盯著白紙,字正腔圓吐出兩個字:「景王。」
喜鵲滿臉不可置信,小姐竟然要給景王寫信,她暗中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沒做夢吧?
好疼,好像是真的。
小姐要寫什麼信?總不能是情書吧?
喜鵲撓頭,小姐什麼時候和景王關係這樣好了?
霍令儀不想主動跑去他的府邸,但總得知會一聲作為交換。
否則她拿下柳青驪這事,就是拋媚眼給瞎子看,毫無用處。
前兩日在飯桌上聽父親說起趙晉的事,似乎已經塵埃落定,與景王無關。
行兇者已被抓獲,只是畏罪自殺,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要殺趙晉。
因此,坊間有謠傳說是景王找的替罪羔羊。
相比較外界的捕風捉影,霍令儀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說他沒有做,那就是沒有做。
思索良久,霍令儀才落下筆墨。
「暌違日久,寤寐思之,君子良言,一啟蓬心。
明日巳時,望江樓畔,佳人同游,望君攜友。
君子既諾,不負所托,卿敢背諾,吾必棄之。」
筆走龍蛇,霍令儀很快就寫完了。
特意在末尾點明,他膽敢孤身赴會,她再也不會考慮與他合作。
儘管她不覺得自己的這番威脅真的能奏效,但態度總得擺出來。
她把信紙上的墨吹乾,折好塞進信封中。
從溫好的蠟斗中舀出一小勺,淺蘸在封口處,拿出銅做的雕花印章,蓋戳上去。
印章只是隨意雕刻的花卉圖案,並未留名。
然後將信交給了喜鵲,讓她跑一趟景王府。
喜鵲來到景王府的時候已是日暮時分。
喜鵲來過一次,但門外的侍衛輪換值守,恰好是不認識她的。
喜鵲哪怕報了霍府的名號,侍衛也盡忠職守,並未放行。
好在喜鵲從他們口中打聽到景王外出未歸,只好守在石獅子旁邊等候。
天色漸暗,府門外的檐下點起了燈籠。
台階兩側的石獅子沒有燈籠的光映照,遠遠看去,壓根看不到有個丫鬟蹲在那裡。
不多會,寬巷裡傳來整齊的馬蹄聲和輿轂碾過青石板的聲音。
喜鵲抬頭,恰好看到身著錦衣華服的景王踩著轎凳走下來,撩袍拾級,儀態說不出的從容矜貴。
喜鵲喜出望外,喊著景王的名字衝上前來。
青山聽見聲響,暗夜中瞧見一個姑娘飛奔而來,以為又是哪個不長眼的,二話不說拔刀相向。
喜鵲望著近在鼻尖的寒刃,只差一根髮絲的距離,就要將她劈作兩半,她頓時嚇得兩股戰戰,呆若木雞。
越少珩並未回頭,正要跨過門檻,忽聽聞一聲微弱的呼喊:「景王殿下,我是霍小姐的丫鬟,是來送信的……」
青山收刀回鞘,餘光瞥見華服來到近前,他退居其後,默默觀察形勢。
「你是霍令儀的婢女。」越少珩記憶力不差,只是看他願不願意記住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喜鵲那日隨霍令儀進王府,曾近距離接觸過他。
記得那時景王對自家小姐溫和有禮,再加上今日小姐親自給景王寫信,她一時鬆懈,將景王當做一般的郎君。
直到撞上刀口,她才猛然意識到,真正的景王,絕非那般輕易可接近。
她顫顫巍巍掏出一張信封遞給了景王:「景王殿下,這是我家小姐給您寫的信。」
信封上的字,他很眼熟,是霍令儀的。
越少珩接過,捏了捏,薄薄的一張紙,看來沒寫幾句話,他狀若無心那般調侃:「你家小姐真沉得住氣啊,今日才給我遞信。」
喜鵲咽了咽口水,不敢抬頭看他,低垂著腦袋恭敬道:「奴婢不清楚,奴婢只是送信的,既然信送到了殿下手中,殿下如無差遣,奴婢該回去復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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