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陳家那邊?」
「沒事,你們也算出了頭今天,往後不至於再說我不思進取。」他這話頗有些苦笑的意味,跟自己的舅家人來往,在他親爹的眼中就是不思進取,可等他進取了,第一個打壓的也是他。
曹娘子亦是苦笑,「都是面子罷了。」兩人心知肚明,她只是明面上的掌柜,春林香齋、包括阮娘子的東家,只是陳問舟,曹家還是那個落魄的曹家。
「表姐何必分得這麼清,我好不就是曹家好嗎。」
曹娘子尷尬地咧咧嘴角,對上他的視線,忽有幾分侷促,仿佛那些小心思都被一眼看透。
「表弟說的是。」良久,她回了這麼一句。
氣氛略顯尷尬,陳問舟主動轉移了話題。
「慧娘,今天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阮柔也有意緩和,語氣輕鬆,「學到了很多,不枉此行。」
「那就好,制香師間的有些人脈,你要自己維護。」他提點道。
「嗯,不過那位隋大師竟然只是看著凶,人還挺好的。」
「好?」陳問舟輕喃,「可不見得。」人心中憋著一股氣,幾十年不得散,人不瘋就已經很好了。
阮柔疑惑,想必這又是一段故事,她也不追究。
曹娘子安靜了片刻,忽然想起來,問道:「慧娘,你說要去田家做什麼,難不成你和田家還有什麼關係?」
阮柔搖頭,「不是,只是今日那位田家三房的座上賓,瞧著有幾分像我那死去的夫君,我想去看看。」
「什麼?」
「什麼?」
兩道同款震驚且疑惑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也不確定,只是當時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如今又出現這麼個人,總得弄清楚。」阮柔試圖解釋明白。
「有幾成把握?」陳問舟幾乎片刻間想明白了其中關竅,甚至連田家會在其中起到的關係都想到了,這可不大妙。
「兩人面貌有十成相像。」
此話一出,兩人瞭然,若非十足的巧合,那就真是同一個人了。
只是,已經死了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田家?一時間,兩人心中充滿了疑惑。
也怪田家消息封鎖得好,周青遠是個被救回來且失憶的消息完全沒傳出來一丁半點。
被這個消息震住,好半晌都沒人再說話,而是默默消化。
不自覺已經走到宅子,陳問舟止步,「明日可需要我幫忙。」
「不用,無事,我只是上門求個答案。」又不是去打架,人多有什麼用。
「行,你們回吧,我還得去陳家。」臨分別之際,他給曹娘子使了個眼色,曹娘子會意點頭,他這才憂心忡忡地離開。
門內,隨著大門關上,曹娘子試探著問:「慧娘,若他真是你那夫君,你要回去嗎?」
「回哪?」阮柔反問。
「自然是周家。」
「周家,」阮柔搖頭,「我早已歸家,跟周家沒什麼關係了。」
「可你那是守寡,如又沒再嫁,如今人沒死,你回去也沒人說什麼。」曹娘子的語氣有些急切,聲音愈顯尖細。
阮柔先是莫名其妙,而後反應過來,耐心解釋,「金姐姐你放心,既然從周家出來,我就沒想著再回去。而且,」她補充,「如今的日子挺好的,在安平鎮,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生活還能這樣精彩,我願意留在這。」留在這看看她能走多遠。
曹娘子見著她的愉悅和滿足,微微安心,開玩笑般道:「那就好,你要是走了,我怕是晚上都要睡不著,東家更是得愁白了頭髮。」
「放心,你安心睡吧,我跑不了。」阮柔笑,亦是有些斟酌,這幾天,曹娘子擔心她會離開的頻率明顯有些高啊。
「那我可就安心了。」曹娘子立在原地,笑著目送她:「回去休息吧,明天不著急,下午也來得及。」
「嗯。」阮柔回屋,這個點阮父阮母早已睡下,她也不去打擾。
等人走後,曹娘子才喊來一個小廝,幫著往陳家那邊送個口信,否則,恐怕真有人要輾轉難眠。
翌日,無事一身輕,阮柔果然起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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