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好。」田語蓉煩躁的皺起眉頭,「青遠他傷了腦袋,很多事情不記得,努力這麼長時間,也才得了夫子說的五成把握。」
「唉,早知道應該把你們接來府城找一個好夫子的。」田母這會子倒是有點懊悔,可考試近在眼前,現在也來不及了。
田語蓉沒接話,凡事不過有心無心,早幾個月,說不得兩人心神都還在那個剛百日的嬰孩身上,哪裡還記得她。
但如今形勢不同,她沒了撒嬌耍賴的底氣,也只能盡力跟著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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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阮柔這邊一路前行好幾日,終於出了青州府範圍,踏入隔壁遂寧府的府城。
又是一番熱鬧,兩人近乎踢館子般,將府城內大小香料鋪逛了個遍,拜訪過幾位制香世家,又與多名制香師打過照面,彼此約定在京都再會方才離開。
這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體驗,青州府的制香師間雖然也會互相交流,可彼此間有競爭關係,大多保守,沒想到出了那片土地,景象就截然不同,也不知是外面都如此開放,還是獨遂寧府的制香師格外心寬。
時間就在路途上一點點過去,經過了包括遂寧府在內的四五個府城後,阮柔一行終於抵達了京都郊外。
這一程,有如遂寧府一般作風開放的城池,也有如青州府般略顯保守的,但總的來說,阮柔還是學到了很多,並不都是機密,多是調香或者中和過程中一些機巧的手法,偶爾還會發現十分偏門的輔助香料。
面對京都高聳巍峨的城門,他們沒準備立即進入,而是準備在郊外先休整一陣。
雖是初來乍到,可陳家在京都也有不少故交,陳問舟作為小輩少不得登門拜訪,總得保持最好的儀態,再者,也可以提前打聽一番,有哪些人先來了京都。
他們一行其實算很早的了,七月末的賽事,如今六月初就已經到了,可以說,整個春天和夏天,都在路上度過。
如此三日,一行人才拿了路引,排在長長的隊伍後面進城。
京都之繁華鼎盛,是他們一路所經過的任何府城都難以比擬的,不僅城門格外高聳,守衛的衛士也十分精神。
一一盤驗,交了入城費,終於得入京城。
跨過入城通道,前行幾百米,就見街邊鋪子林立、來往吆喝叫賣聲不絕,來往行人皆身著布衫,身上整潔乾淨,精氣神十足,這只能是安然無憂生活所造就的輕鬆姿態。
京都守衛森嚴,幾百米一哨崗,官兵腰帶長劍四處巡視,三層小樓隨處可見,鱗次櫛比,最引人矚目的要數西邊一處閣樓,足有五層六層高,宛如鶴立雞群,一群人險些看花了眼。
「走吧。」還是馬兒停在原地不耐嘶鳴,喚回眾人的心神。
陳家祖上在京城僅有一處不小的宅院,位於東邊,他們卻不能去,因為陳父後面也會帶人過來,到底是兩家,待在一起多有不便。
馬車帶著眾人七拐八拐,最後來到城市中間位置的一處小院子,巴掌大的地方,聽說就耗了幾千兩銀子,就此還是有價無市,至於計劃開的鋪子,當前還沒尋摸到合適的。
這處宅院只有一個老婆子看守,並無太多下人,帶來的幾個下人們去燒了水,又整治了一桌子青州府口味的飯菜,阮柔坐下時,只覺得渾身都放鬆下來。
不管怎麼樣,總算有了個安穩的地方,不出意外,到公主府比賽結束,期間兩三個月的時間,他們都會一直住在這裡。
來到京都的日子也不輕鬆,他們不僅得主動出擊,也得接受來自其他制香師的會面,但此時出面的就只剩阮柔了,至於陳問舟,走訪故舊、尋摸合適的鋪面,同樣忙得不可開交,期間,兩人只與好不容易抽出空的霍老爺見過一面,勉勵一番後便不見其身影,想必也忙得很。
如此時間從六月初走到了六月末,基本上該來的制香師都到的差不多,因著這一場賽事,本就繁華的京都更添幾分盛況空前。甚至於賭坊的盤口開了賭局,甚至給最熱門的幾大制香世家下了賭注,看誰能拔得頭籌。
同時,陳家和田家結伴的隊伍也來到了京都,陳問舟自然又得前去見禮,彼此又是一番你來我往,互相交換了不少情報。
至于田大老爺異常熱烈的目光,阮柔全當沒看見。
熱鬧也就持續了半個月,等到七月中旬,長公主府的管事在天香樓辦了三天流水席,將前來參加的制香師一一登記在冊,每人按要求調了一款香後以證身份後,氣氛反而陡然冷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比賽的開始,阮柔亦不例外。
從出門開始,一路上她調香的手就沒停過,積攢了不少想法,如今,也歇了下來,靜靜沉澱一段時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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