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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抽泣幾聲,「文覺生前你便拿他粉飾太平,如今他死了,你連他身後的體面也不給。天底下沒你這麼當爹的!這府里要是按鬧辦事,那我也鬧,我要鬧得全天下都知道!」

豐九明:「你去,趁現在街上還有人,你趕緊去嚷嚷去。」

韋氏的語氣似是吃了一驚:「豐九明,你居然……你居然半點悔意都沒有!」

豐九明:「哼,你若有骨氣,就該去告訴你娘家那幫子窩囊廢,別指著我過日子。是,我對不起你兒子,可我夠對得起你女兒,她出嫁之時,那嫁妝,放眼京城有幾個能比的!」

韋氏愣了:「我、我兒子?我女兒?難道不是你的種!」

豐九明發出不屑的笑:「是啊,可我愛疼哪個疼哪個。韋秦香我告訴你,我對你已經夠好了,別貪心不足蛇吞象。我念你今兒不舒服,留下來陪你,你一直跟我叨叨叨叨……你要還不住嘴,別怪我現在就走!」

豐九明沒了耐心,之後便只聽得韋氏的哭聲。

穆葭等了會兒,沒等到說話聲,轉身正要走,卻又聽得韋氏狠狠罵道:「那穆氏就該一頭撞死!」

豐九明:「哼,你指望她?她要是個貞烈的,當初就不會進我相府。」

穆葭:「……」

嘖嘖嘖,這邊也希望她死了乾淨呢,順便把她罵一頓。

韋氏止了哭,不敢吵了:「哎,對了,她既是貪圖富貴之人,能不能給她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

豐九明嘆氣,也平下了心情:「楚攸如今正在興頭上,人若不見了,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等等看,等他熱乎勁兒過了,再做計較。」

韋氏:「怕只怕等著等著,那穆氏懷上了孽種,就更棘手了。今兒母親送過去的藥,全被倒了呢。」

豐九明:「我看倒不必太憂心,楚攸多病,至今每日喝藥,恐怕早傷了身子。穆氏多半沒那麼容易懷上。」

嗯,有道理。

穆葭也這麼覺得。以豐楚攸那個瘋勁兒,那麼高調地把她擄過去,卻又跟她說什麼「來日方長」,不大合理。

原來是不行啊。

她心頭頓感一松,唇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

屋裡漸漸沒了聲音,穆葭沒有離開,而是輕手輕腳地摸到了正房西側間。

來都來了,看看再走。

這個房間她一直想進去,奈何總不得機會。今兒裡頭肯定沒人,她終於可以一探究竟。

門鎖著,窗戶也都關著。

她手上沒有撬窗的匕首,先前因怕被搜身,進府的時候沒敢帶進來。豐九明懷疑了她一段時間,暗中叫人搜過她的房間,連房樑上都沒放過。還好她沒著急去補匕首,不然就搜出來了。

當時日誌和遊記被她藏在豐人豪的書堆了,事後才取回來,說來也是驚險。

眼下手上沒匕首,但好在她有一根銀簪子,當下拔

出來,塞進窗縫裡便開始撬。

沉重的窗扇很快被撬起來一絲,她興奮得正要用手摳住——

有人!

穆葭連跨兩步,悄無聲息地隱藏進陰影處。

是守夜的丫鬟去如廁。

在暗處一直等到那丫鬟回來,穆葭才小心地挪出來,繼續撬窗戶。

哪知銀簪子經不住兩輪撬,承受不住,彎了。剛抬起來一點的欞窗,又縮回去。

穆葭連忙用手摳,卻不夠眼疾手快,沒摳住。窗戶四個邊平平整整地嵌在窗框裡,根本沒有搭得上勁兒的角。

窗戶沒摳動,卻摳反了指甲,疼得她眼淚水直往外冒。十指連心,痛死了!

她之前撬過別的窗戶,用的是竹片,可這次搬房間,那竹片估計被當成沒用的東西扔了,她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合適的工具。

罷了,今晚先這樣吧,下次備好工具再來。反正懷裡揣著兩本冊子,其實並不方便行動。

簪子彎了,穆葭披頭散髮地就這麼回去了。

夜沉如水,約莫已過了子時,耗子都快睡覺了。瞌睡襲來,她掩面打了個哈欠,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

好好睡一覺,明天還得應對那瘋子。

「這麼晚了,嫂嫂去哪兒了?」

剛關好門,房間裡冷不丁響起一道聲音,嚇得她渾身一抖,繼而便見火摺子亮起來,一隻手伸出來,點燃了蠟燭。

小小的光團照亮房間一角。

豐楚攸坐在她的床沿,盯著她,含著笑的眼睛透著一股探究與冷意。

第8章

晚上出動被抓了個現行!

穆葭渾身僵硬,連腦子糊住了。

一直以來,她都不太擅長狡辯,因為沒有必要。畢竟用刀能解決的事,何必用嘴。

豐楚攸:「過來。」

她這才鈍鈍地挪動腳步,走了幾步,才想起來自己還長著張嘴:「這麼晚了,二弟為何在我房間?」

嘗試著反客為主。

豐楚攸卻不予理會,只追著問:「你懷裡的是什麼?」

她胸前塞著東西,鼓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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