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提醒了穆葭:「他們搬東西搬漏了,我過去拿。」
「原來如此。」豐楚攸瞭然,不等她鬆口氣,又問,「我在此等了一個時辰。嫂嫂取個東西,用得著這麼久?」
啊?敢情她前腳剛走,這癲貨後腳就進了她的房間。
穆葭:「我……我……」
腦子飛轉,終於轉出個理由,「因是夫君先前留下的東西,我睹物思人,在外徘徊許久,故而回遲。」
「哦。」他又瞭然了,笑,「原來是躲在外邊兒哭了。」
她確實眼眶微紅,是哭過的樣子。
穆葭暗暗摸了摸自己摳反了的指甲,現在還疼呢。
豐楚攸嘆了聲氣,桃花眼微眯了下:「看來,嫂嫂覺得委屈。」
起身朝她走過來,伸出手,口吻驟冷,「什麼東西?給我看看。」
這哪能給你看!穆葭趕緊捂住胸口,搖頭。
衣服里塞著三樣東西,一本豐公子的遊記,一本日誌,一張狀紙。除了遊記能給他瞅瞅,其他兩個絕不能被他看到。
雖說豐楚攸也是當年的受害之人,可他行為瘋癲,又靠豐九明養著,誰知會如何取捨。若是跟韋氏一樣,打落牙齒活血吞,她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豐楚攸輕佻一笑:「嫂嫂不給,是想我親自動手拿?」
視線落在她的胸口。
穆葭被逼入了窮巷,只好硬著頭皮,把那本遊記拿出來,遞到他面前。
「遊記?」
「嗯。你大哥的心血。」
豐楚攸緊了眉心,拿著冊子坐回床邊,就著燭火翻看起來。
橘暖的燭火照在他的臉上,卻照不暖他的臉色。每往後翻一頁,他的表情就越冰涼一些。
穆葭原地罰站,心頭七上八下。暗想著趁他不注意,把懷裡的另兩樣東西藏去哪裡好,免得他看完了遊記,又問她追要。
桌上放著一本《女誡》。
就它了!
穆葭不動聲色地慢慢挪過去,背對著他倒水喝,一手端杯,一手取了日誌擺在桌上,將《女誡》塞進衣領。
水喝完了,書也調換了。
呼——長舒口氣。
「呵,我癱瘓在床生不如死,他倒好,四處遊山玩水,好生自在逍遙。」
穆葭轉過身來,見他那一張俊臉陰雲密布,最易含情的桃花眼裹滿了恨意。
她心中立時犯了堵。
不是的。
豐公子在日誌里寫道——獲悉二弟傷情好轉,願弟能早日康復。今整理遊記一本,山光水色,盼能共游。
這遊記,分明是給弟弟的美好祝願,豐楚攸看到遊記的時機不對,卻反生了恨意。
真相,她卻暫時不能說,憋得心裡好生難受。
「啪」,遊記被他拍在床邊柜上。
豐楚攸黑著臉,朝她伸出手:「還有呢,拿過來。」
穆葭淡定地把懷裡的《女誡》遞上去。
書遞到面前,豐楚攸卻沒有接。他看著她,臉上的陰沉化開些許,笑了:「嫂嫂以為,我是瞎子?」
「?」
他起身,徑直走到桌邊,伸手便拿起那本日誌。
晴空一道霹靂落在穆葭頭上,她連忙一個健步衝上去,連書帶手一把按在桌上。
「這是……這是我和夫君的私隱,不能給二弟看!」
「我偏要看呢。」他正惱怒中,阻攔只會讓他更火大,粗暴地推開她的手,將日誌捏在了手中。
穆葭急了:「求二弟給我留些顏面!」
狀紙就夾在日誌中,若被抖落出來,會尤其顯眼的。
豐楚攸正恨意盈懷,懶得給她顏面,拿著日誌往燭台走去。
穆葭急得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豐楚攸:「?」
穆葭犟著不撒手。
明明能夠輕易搶回來,她卻不敢用全力,只敢跟他拉扯個勢均力敵。
豐楚攸掃了眼她的臉,斜勾嘴角:「嫂嫂急了?竟使得出這麼大的力氣。呵,那我就更好奇了,非得瞧上一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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