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真的不行,卻又怕被人看出來。
既然如此,她就算是侍奉他,也定吃不了多少虧,陪他做做樣子也就是了。
只要不大了肚子,其他細枝末節,她都不甚在意。
如是想著,穆葭更豁出去了,笨拙地含弄唇|瓣,輕挑舌尖。
男人照單全收,沒一會兒便反客為主,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漸漸血脈僨張,髮絲繞在一起,分不清你我,竟似情深意切的一對愛侶。
——如果兩隻手沒有搶奪著同一個書卷的話。
他一直不鬆手,穆葭只好不設半點防,任他採擷。
直到感覺哪個地方不對勁,好像多出來什麼東西……她遲遲驚醒,瞪大了一雙眼眸。
他、他不是不行的麼!
第9章
豐九明個王八蛋!
還以為他是個聰明人,定說的是聰明話,未料害苦了她這豬腦子。
穆葭在心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通。
單知道喝藥喝多了容易傷身,可藥也不定就傷的是那個地方。再說了,豐楚攸既懂藥理,便定知調養之法。
他說不定把自己養得很行呢!
雖然不知外在中用,代不代表內在也中用,但光這……抵得難受的架勢,就不免讓人擔心一擊即中。
她若大了肚子,會很不方便行動。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信誓旦旦說要侍奉他,現在完了,騎虎難下了。
要不……明兒自己去找老夫人,請一碗避子湯喝?
可也不知明天才喝,會不會沒效果。
「在想什麼?」
不覺間,男人不悅地放開她的唇,從上凝視著她。他貼得很近,能把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無一錯漏地收入眼底。
穆葭回過神,霎時有些慌神兒。她心裡有鬼,哪裡經得起這麼看。
豐楚攸:「不是說,要好好侍奉我?我現在還真的很需要嫂嫂……」
笑,「的侍奉。」
穆葭:「我、我……」
火燒起來了,不把那堆柴燒成灰燼,是沒法自己滅的。除非……一盆冷水潑下去。
穆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後悔了行不行!」
他皺眉:「不行。」
這次眼淚沒用,他沒心軟。畢竟已是箭在弦上,很難軟下去。
穆葭哭得更大聲了:「你再欺負我,我就一頭撞死!」
多虧聽了牆角,聽得了一條新思路,想來有用。
哪知豐楚攸呵笑一聲,不屑:「你若想死,在長壽堂的時候就撞了。」
穆葭:「……」果然是鬧晚了,他們一個個的都這麼看她。
「我、我……」
束手無策。
她不知該如何狡辯,可那隻和她爭搶書卷的手,卻在這時鬆了。
那本日誌,全然地握在了她的手裡。
豐楚攸從她身上起了來,坐在床沿,回頭看她。燭光中,他眼神清亮,澎湃的情|欲竟已退卻。
「你若不願,那就沒意思。」
穆葭蜷縮起腳,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日誌。它真的,被他讓給了她。
她錯愕地抬起頭,卻見對方已起了身,「還望嫂嫂記住,我是個瘋子,不是個爛人。」
穆葭看著他往門邊去。
她啞口無言,弄不懂他,卻又實實在在地因為這句話,而突然亂跳了一下心。
不知為何的,覺得他也如隱居竹林的豐公子一般,是個乾淨人。
明明他那麼不顧人死活。
「對了。」
豐楚攸走到門口,卻又駐足,「出門記得披斗篷,若要著了涼,還如何侍奉我。」
話畢,終於推門離開。
穆葭的視線落到衣桁上,那裡放著她的素色斗篷。
方才出門是為偷摸辦事,披斗篷不方便。天寒地凍的,她就這麼出去,他若較真追問起來,又是個麻煩事兒。
不管怎麼說,危機解除,她終於大鬆口氣。抬起袖子擦擦嘴,嗯……有一點噁心,但也……還好吧,不是很想吐。
不想那個癲貨了,趕緊把豐公子留下的東西藏好。心弦一松人便困了,她打著哈欠脫下靴子。
掰彎的銀簪子被塞在棉靴里,鞋子一脫也就掉了出來。
穆葭將它撿起,嘆氣皺眉。
得找機會去後院找找有沒有竹片,又薄又硬的那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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