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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即便是最差的一種可能,翁翁被想要蜀王命的那人擄去,性命有危,她做了這件事,也會讓那人用盡氣力卻落得一場空!

蘇定慧走出白馬寺時,春柳陪在方夫人身邊,見她出來高興地招了招手。

蘇定慧挽著方夫人正要上馬車,忽然一陣馬蹄聲踏來,轉眼間,只聽「吁——」的一聲,她們面前就聽了匹壯馬,馬上做得雄赳氣昂的那日來過醫館的將軍,他俯身,將馬脖那裡披掛著的獸皮毯子丟到了車架上,行了個禮就匆匆而去,只道:「王爺見夫人和小姐所坐之車乃是紙糊窗戶,看這天色等會兒將要下大雨,風大雨急,夫人小姐將就著將這些披掛在車裡,能遮風擋雨。」

「替我們多謝蜀王殿下!」方夫人趕忙道。

回去時果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車窗上糊的紙不結實,很快被打濕了變得薄透,雨水馬上要滲進來。春柳和車夫尋了剪刀釘子,將毯子裁了兩邊,遮擋住才好了。

方夫人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女郎,本是性情中人的她不由推了推她道:「阿慧,你瞧這蜀王好不好?」

「挺好的」,蘇定慧還在想怎麼治蜀王的病症,看了眼車窗那裡,隨口答了。

方夫人聽了一喜,高高興興盤算道:「我看皇家之人也不都是薄情寡義呢,他這樣體貼,便是尋常人家也少有做到的,更何況還是個養尊處優的王爺!阿慧,其實這樣的歸宿也不錯罷?」

蘇定慧不感興趣地耷著眼,不生氣,甚至還能準確捉住她的痛腳。她嫁了心上之人,夫唱婦隨,蜜裡調油,便篤信天下有情人多不勝數,只要耐心尋摸,總能替自己尋到個像父親一樣專情顧家的好夫婿,如今竟能對皇家之分做如此之想,可見其痼疾之深。但若是旁人要說動她不容易,這些藩王不可託付終生簡直是不言自明的道理,除非天真到了極點。所以她只是慢悠悠道:「好是好,但別的不說,藩王娶妻納妾向來隨心所欲,妻妾之爭是免不了的,多少狠毒手段都難說。」

「那……也說不準。他父親不就對他母親一往情深,聽說他母親不善針黹,大婚前夕,他父親命人偷偷送去的婚服,竟是他繡的,要不是老蜀王去得早……」方夫人說著又停下了,老蜀王英年早逝,不是個吉利的,她可不願意自家女郎嫁個情深不壽的郎子。

「阿慧,這件婚事不成!」方夫人想了一路,雨也下了一路,等她想好了,雨也停了,家也到了。

蘇定慧扶她下來,受教道:「母親說的是。」

正好蘇希光今日休沐在家,到了家門口相迎,蘇定慧忙將母親交給了他,回了自己閨房。

第7章

回去後,蘇定慧並未急著翻開醫書,而是來回踱步,在腦子裡將蜀王的病過了過。從他面相來看,臉色蒼白,口唇顏色微微發紺,這是烏頭常見症狀,且印堂間時常壓抑怒氣,給人難以準確形容的焦躁之感,若她猜的不錯,許是因為喉部隱隱似在燒灼,燒得人肝火旺盛,不能如往常般冷靜自持。

分析之後,才知下毒之人用心之陰刻,竟是要操縱這蜀王以燥火待人,久而久之,人心盡失,屆時再以毒發了結他的性命,想必就沒多少人願意深入去追究了。

蘇定慧舒出口長氣,將那股壓迫之感逐出心房,只做自己該做之事,也即坐下來,從床頭枕頭底下抽出本《金匱要略》,輕車熟路地翻到烏頭湯一節細細琢磨。

烏頭湯主辛熱,破大寒,既然阿翁說過蜀王身上有寒凝舊症,若用這道方子算不上錯。能出錯的,就是藥劑過重,一個可能是川烏加了五枚以上,另外一個可能是去毒性的蜜水不足,或是兩項交加,表面看去無礙,實則烏頭過量,毒性未除乾淨。

「登登登——」

蘇定慧還在獨自思索,窗子那裡傳來陣輕聲,她忙放下盤坐在榻上的雙腿,踩著只繡鞋就往窗台走去。從支起來的窗屜子看出去,春柳就站在外頭,打了個眉眼官司,還往後門那裡比了個手勢。

「你先進來!」

待她走到房門掀開竹帘子,蘇定慧已經在屏後換衣裳了,順便交代她道:「等會若母親叫我,你就說我出去累了,倒頭就睡,讓她不必等我用飯。今日父親在家,也會替我多多周旋,你這裡穩住就好。」

春柳從屏後探出個腦袋,心有餘悸道:「會不會出事呀?這回小姐病倒了,夫人把我關在柴房,裡面到了晚上有東西吱吱哇哇亂叫呢,可嚇人了!」

蘇定慧想了想也是,比照了她和自己的胖瘦高低,點了點頭,從衣杆子上扯下自己的一套衣裙,塞到她手裡道:「若實在不行,你就穿上這個臥床而睡,我先去和父親交代幾句,定不會叫你再吃那樣的苦頭。」

見父親時母親還在睡著午覺,她順利將事情說了,蘇希光只讓她小心些,沒說別的就放了她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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