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嫁他?」王柏舟被嚇到,「你喜歡他?」
他想安慰,但又覺得得告訴她實情,猶猶豫豫道:「你最好還是別有這個念頭,我母親昨天還在家裡說,他要想達成所願,婚事不過是籌碼,幸好把你弄出來了,不然她要氣自己一輩子。你也知道,照他的前途,三妻四妾都不夠安排那些女人。」
蘇定慧還是很少見他這樣認真,像是長大了,莫名欣慰,偏又覺得他正經的樣子實在有趣,忍不住逗他道:「可要是我真的有點喜歡他,怎……」
「不行!萬萬不行!」王柏舟著急地打斷她,身子向後猛然用力,想站起來告訴她這件事絕對行不通,她聰明一世,不能叫個男人迷了眼。
剛一用力,那山石卻鬆動了,滾到了湖裡撲通一聲。
王柏舟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蘇定慧卻摔倒在地,身邊一片揚塵。
她咳了幾聲,手在眼前揮著,見遞來只手就以為是王柏舟,攀了上去,邊咳邊道:「你的力氣越發大了,明日我叫謝姨送你習武去。」
話音剛落,她看到來人,吃了一驚,被他拉著站起來後,他剛要鬆手,她手掌下意識向上一挪,握住了他的手腕不放,溫熱的指尖搭在他的脈搏之上。
「鬆手!」防禦使大人如被輕薄了一般,面帶慍怒,咬牙切齒地擠出了兩個字。
第10章
在李玄沖眼裡,蘇定慧恩將仇報,顯然是藉機投懷送抱。本來找了藉口溜出來,看見她的背影而悄然升起的心潮頓時平息了下來。
他話也放得足夠重,給了她最後一分面子,讓她自己把手挪開。
蘇定慧心無旁騖,在他手腕上細細把了回脈,沉細遲微的脈象和她所學寒凝之症無二,且寒氣已經深入經絡,若她猜得不錯,眼前這位病人夜裡睡覺時腰股腿足寒涼疼痛,極難安眠。再仰頭觀他臉色,蒼白晦暗,分明是氣血不足的症狀。
「蘇小姐。」
蘇定慧剛觸及那人微冷的視線,便聽到他如同寒冰的聲音,趕緊鬆開了指尖,往後退了半步道:「多謝王爺相救,臣女失禮了。」
李玄沖將袖子一甩,被她握過的手隨著袖子負到身後,未發一言,看了眼她低垂的額頭,大步離開了。
蘇定慧聞言抬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望得入神。
王柏舟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小聲問道:「阿慧,他都走遠了,我們也回去吧……」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對個郎子這麼上心,連人走了還戀戀不捨地看了又看,恨不得跟上去一樣,甚至不止他,連不遠處的幾家女郎也都發覺了,正交頭接耳說些什麼。
「回去?回哪裡去?」蘇定慧心思沒在這裡,還在想著蜀王離開時的步伐,雖然看上去平穩,但細心觀察了就會發現,走到**步時他總會微微踉蹌一下,借著衣袖遮掩,一兩步後再恢復正常。
王柏舟擔心地看著她,「這是真陷進去了……你要是真想去蜀王府,我再讓我娘想想法子,趁著誰都沒定下來,咱們趕緊先搶個位子,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實在不行,反正你學醫,他要去找其他人,你刺他幾針,讓他出不了門,這樣也就找不了其他女人,你的位子就能保住了。」
「保住了,然後呢?」蘇定慧從他沒頭沒尾的話里推敲出他的意思,知他誤會深了,但她才遂了心愿,對那人的病症前所未有地大有把握,也有心情道:「他就算腿疾了坐輪椅上,還有副將親衛可以驅使,把我悄無聲息送出汴京也就是他一聲令下的事。柏舟,你這個計劃有待完善。」
想到那蜀王的權勢,王柏舟捂了捂衣襟,他甚至覺得不用什麼副將親衛動手,就那個蜀王自己,只要他手還能拉得動弓箭,就能將人置於死地。
「我……我回去和我娘再商量商量,有消息了再告訴你。」
「不用,別讓謝姨插手,我知道沒辦法,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你好好想,真有法子了就說一聲」,蘇定慧笑眯眯接道。提到西寧郡主,她又想起那副耳墜,摸了摸系在腰上的香囊。這一摸不要緊,卻發現原本香囊在的地方只剩下根斷了的帶子,手掌大小的忍冬紋香囊不翼而飛了。
她咦了聲,低頭在四下找了找,地上空空如也,只有些揚塵。
「你找什麼?」王柏舟不知道她在幹嘛,也一起跟著找啊看啊,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麼。
「掉了個香囊。」蘇定慧沿著來路一直走過去,走到了翠寒堂,招來宮女問了問,也都說沒看到。
她皺著眉想會掉在哪裡,眉目流轉間,陡然看見上座空了的三個席位,其中一個是那人的,忽然心領神會,有了想法!
她解下斷帶子在手,哭笑不得。
這算怎麼回事?
剛才那位王爺甩袖的力度頗大,想來就是那時捲走了香囊,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
她占了他便宜,也遭了老天的天譴,算扯平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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