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看到瞿鏡出來,剛想開口打聲招呼,就看到瞿鏡怒氣沖沖地繼續開門,不到片刻,就消失在房間中,只留下一句:
「今日有事,有勞天行,十分抱歉,他日再續!」
秦政保持著打招呼的姿勢,好一會才收回手來,為了緩解尷尬,繼續端茶細品起來:「…… 這麼著急的嗎?嘖,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一個個的,都放我鴿子,難怪看對眼,呵,真行。」
對瞿鏡哼了一聲,房間之內,秦政一個人有些孤獨地喝完一整壺茶。
一壺茶喝了一段時間,都有些飽腹了,秦政剛打算收攤回去休息,房門卻再次被打開來。
秦政眼神一凝,下意識帶著警惕抬眼望去,有些殺意的視線在看清來人是誰後,卻立刻轉為錯愕和心疼:
「你…… 怎麼又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
……
從玄宗中離開的瞿鏡,並沒有選擇回到自己原本的家中。
他一邊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變化,一邊調動靈力,催使戒指甦醒,通過戒指給出的方位地標,快速朝著那個地方趕去。
隨著距離顯示越來越近,瞿鏡臉上的羞憤和心慌也越來越重。
這個地方和他原本的家中,離得有些遠,可是,這個地方瞿鏡也很熟悉——
因為,這是當初他第一次進到亓官辭家中,第一次躺在亓官辭的臥房中後,讓商陸買下一棟樓的地方!
是的,就是他當初腦子有病,突發奇想買下一棟樓,還給亓官辭留了一張黑卡的「家」!
每次回想起這個事情,瞿鏡都羞愧得想要把自己藏起來,簡直太丟人了,就和沒有腦子一樣。
可是,他在羞愧後,還是將這個決策認了下來,就當是他的一點小自私,他確實想過,如果可以的話,能夠和心上人住在一起。
就算不能住在同一個房中,也要離得近一些。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此界太平那個腦。 癱,居然把人帶到這裡來了!
這和在平民面前爆狼有什麼區別!
真是愚蠢至極!
再次將此界太平罵了幾遍,瞿鏡加快腳步,朝著戒指顯示的地方趕去。
終於,等他到了地方時,看著就在亓官辭房間隔壁的門牌號,以及戒指瘋狂閃爍的模樣,瞿鏡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你是不是有病啊!帶來這裡就算了,還選在隔壁!生怕亓官辭認不出來這是哪裡對吧!
心口的憤怒中帶上了尷尬和羞澀,瞿鏡忍著怒氣開門。
一開門就聞到了一陣快要消散的血腥味,以及讓人有些面紅耳赤的石楠澀香。
瞿鏡的臉上變化幾許,被這兩道交雜在一起的氣味,打得措手不及。
他眼神中帶著茫然和不敢置信的驚愕,呼吸都忍不住加重了些許。
瞿鏡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他眼中的光似乎被震碎開來,帶著部分僥倖的害怕,他在客廳僵了幾分鐘後,猛的衝進臥室之中——
「嘭——」
臥室房門被用力摔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可瞿鏡根本來不及感到抱歉了,他的視線死死盯著房間內的混亂——
一位男人身無寸縷地坐在床邊,他低著頭正在看自己的雙手,導遊服在地上扔做一堆,包括用來遮蓋手上封印的露指手套。
而原本束髮用的髮帶,卻纏在男人的雙眼上,已經有些鬆脫,半掛在耳邊和鼻樑上,隱約露出那雙茫然慌張的淡茶色雙瞳。
男人身上錯落有序地畫上了代表著情愛的印記紅梅,床上的被子早就混亂一團,隱約還可見戰鬥過的糜亂 。
瞿鏡手腳冰涼,無意識靠在門邊,眼神中的光終於在看到眼前一切後,徹底消散。
他唇瓣顫抖著,有些失神的雙瞳中逐漸浮上水霧和紅絲,他連雙手握拳的力氣都沒有了,胸口處一陣陣傳來刺疼和酸澀,可他也懶得去管了。
「你做了什麼,你都什麼什麼!」
帶著怒氣的質問從瞿鏡口中說出,呆坐在床邊的男人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他無辜地抬起頭來,松在眼間的黑色髮帶終於因為男人的這個動作滑落下來。
此界太平看到瞿鏡的那一刻,就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的稚子,他眼中的光凝聚起來,轉而化為委屈和恐慌。
這張堪稱完美的臉上落下一串淚珠,此界太平搖了搖頭,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這都做了什麼。
他身無寸縷地坐在床邊,卻沒有半點骯髒的欲意,即便他身上到處都是歡愛過後的證據,他也依舊如一張白紙一般,乾淨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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