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知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你就這麼不怕死?」
蘇梔伸出手指,指腹蹭了蹭他的側臉,「這不是有你嗎?」
謝衍知眉梢微挑,心情愉悅,追問,「有我就不怕?」
「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嗎?」蘇梔湊到謝衍知耳畔,聲音里藏著少女的嬌羞,「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謝衍知輕笑一聲,鬆開蘇梔的手,長臂一伸,攬著蘇梔不盈一握的細腰,把她按在懷裡,曖昧道,「想為我殉情?」
「同年同月同日死。」蘇梔指尖撫摸上謝衍知上下滑動的喉結,像只嬌媚的狐狸,「誰知道誰殉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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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一夜醫書,蘇梔第二日出門時打了個哈欠。
謝衍知抬手,幫她把凌亂的髮絲整理好,「又一夜沒睡?」
「睡了。」蘇梔揉揉眼睛,「不如不睡。」
一睡著夢裡都是鋪天蓋地的瘟疫,還不如坐在那裡多翻幾頁醫書呢。
「京兆尹那邊怎麼說?」
謝衍知收回手,「打算先私下裡查,再隨便找個藉口把住在那附近的人都移居出來。」
和蘇梔想的差不多,畢竟目前只有這兩人因此死亡,若宣揚出去,怕是會引起軒然大波。
「查不出來,就打算這樣過去了?」蘇梔問。
謝衍知點點頭,兩個人的感染死亡罷了,只要沒有大範圍的感染,京兆尹那邊便不會上報朝廷,進行多麼大規模排查。
謝衍知低頭,又問,「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這病不會通過簡單的接觸傳染的?」
「距離劉掌柜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已經過了十九日了,劉掌柜和店醫館內的夥計都沒有任何症狀。」
「就因為這個?」謝衍知輕哂,「萬一症狀延遲呢?」
「那沒辦法了。」蘇梔故作遺憾,「那你我二人可就真的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屆時,我為醫術獻身…」
蘇梔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笑眼盈盈,「而你,為我獻身。」
謝衍知包裹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盯著她狡黠的笑容,神色認真,「微臣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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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蘇梔翻書翻了一半,忽然抬頭,「有一點,我一直不是很明白。」
「嗯?」
「昨日我讓青鸞去查了那人的身份,他叫陳四,原先在平城那邊一戶人家府中做工。他的妻子李氏,一直留在京州照顧他年邁的母親。前不久,他的母親過世,陳四沒有回來。可半個多月前,也就是李氏去採買羅丹草前幾日,陳四突然回了京州,閉門不出。」
「無論是陳四還是他的夫人李氏,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沒有讀過書,只知道受涼發熱要服用羅丹草,對疫病一概不知。可是,陳四一連半個月都沒有痊癒,他們就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謝衍知面色逐漸凝重,察覺出不對勁,「也就是說,陳四早就知道自己得了疫病,所以沒有出去看診,因為他知道,一旦被人知道自己得了疫病,後果會很嚴重。」
「他從平城來的。」蘇梔補充了一句。
謝衍知和蘇梔對視幾秒,心底有了答案。
第60章 啄吻只有細細碎碎的啄吻聲一下接著一……
幾人一路快馬加鞭,終於趕在日落前抵達了平城。
謝衍知翻身下馬,朝著蘇梔的方向伸手。
平城原本是大寧太祖皇帝的起家之地,距離京州不遠。
打下京州後,太祖皇帝因其土地貧瘠,不適於農作物的生長,所以遷都京州,後來大寧歷代帝王也都沒有重點發展過這裡。
凡是南下的商人,也都是走北邊復陽那條路,長此以往,平城便成了一座徒有其表的落魄城池。
蘇梔搭著謝衍知的手下馬,踩在深褐色的土地上。最近應當是下過雨,泥土濕潤,空氣中瀰漫著泥土拌著青草的味道。
蘇梔看著眼前高大的城牆,上面的裂縫已經開久未修復了,城牆當值的士兵四五個,彼此之間毫無紀律,談笑風生。
城門口的士兵倒是恪盡職守,正為難著一個背著竹簍準備出城的男人。
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蘇梔覺得這座城池帶看莫名的死氣,壓的人喘不過氣。
經過守城官兵一輪盤問,幾人牽著馬走過這破舊的大門。
「不對勁。」謝衍知低下頭,「又非戰時,何必盤問的如此細緻。」
蘇梔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官兵們軟硬不吃,鐵了心的不讓他出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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