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窗外警報響徹總部。
李副組長全身緊繃,目光在他臉上來回巡視,尋找破綻:「什麼?」
「最大的區別就是我人生的前十八年是父母雙亡的留守兒童,有過很多自以為再也逃不出去的絕望時刻,我被校外小混混和同村惡霸圍在角落裡的次數多到我自己都數不清。」
「在你們的成長經歷中,對你們好的人如過江之鯽,多的數都數不清,但是我長這麼大,對我好的人並不多,甚至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所以他們每一個人,我都很難不在意。」陳時越慢慢的敘述道:「比如傅雲。」
李副組長沉下氣:「我知道,傅雲在我們老大那裡接受調查,他自己承認了一中的案子是他幹的,那他就要接受相應的懲罰。」
「我之所以今天敢走到這裡,是因為過往的每一次圍攻,我都逃出來了。」陳時越笑道,眼底閃爍著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懷念來:「你猜為什麼?」
「為什麼?」
門外一聲爆破聲響:「開門!!!」
「因為我會抓住他們其中一個人往死里打。」陳時越輕聲道:「就像現在這樣。」
李副組長瞳孔驀然放大,下一秒陳時越抬腿一頂茶几稜角,瞬間暴起翻肘砸中李副組長的太陽穴。
茶几桌角摩擦地面發出尖銳至極的響聲一路飛呲到門口,與從外面剛剛門爆破開來黑衣組員撞了個正對!
李副組長到底這麼多年作戰經驗不是白有的,忍著巨痛側身一閃,避開陳時越迎面一拳,趁機拽過他的手腕,正要用力一折——
下一秒雪亮刀光飛斬而過,他眼前一晃,刀柄正中眉心三角處。
力道又狠又穩還不傷及致命。
「放開李副組長!舉起手來!」
「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
門口無數黑洞洞的槍口正指向他,陳時越「咔嚓」兩聲,將李副組長的手腕擰的脫臼,帶著他慢慢轉回身來,正對著槍口。
「把人放下,不然我開槍了。」為首的正是剛才電梯裡碰到的那個老領導。
陳時越這時才看清他制服上的星級和徽章,不過沒什麼意義了。
陳時越心想。
「如果你現在開槍的話,我發誓這位李副組長,會死在我前邊。」陳時越手心扣著藍璇的小刀,按在李副的咽喉上。
馮元駒撥開人群越眾而出:「我跟他談談。」
「你的目的是什麼?」馮元駒單手執槍直面陳時越:「把人放開,我接受你的條件。」
陳時越毫不含糊:「傅雲在哪?」
馮元駒皺了皺眉:「他在醫務室輸液。」
「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到貴部兩個小時就進了醫務室?」陳時越刀刃按的更緊,冷冰冰的反問道。
「你到底要怎麼樣?」
「三分鐘。」陳時越簡短道。
「三分鐘之內,我要傅雲安全走出這個地方,否則我們同歸於盡。」
馮元駒仿佛在看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鬧脾氣,神情鄙夷而冷漠;「我們放他走,你打算怎麼辦?」
「你真以為作戰總部這麼好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馮元駒冷笑道:「你一門心思為傅雲著想,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有沒有人家那背景?」
「我們是不敢拿傅雲怎麼樣,頂多關他幾天,但是你這麼大動干戈的送上門來,你覺得你出這個門,有這麼容易嗎?」
陳時越貼在李副脖頸上的的刀鋒更緊:「你先按我說的做。」
馮元駒鋒利眉角一挑:「準備上膛。」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等等。」
眾人身後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打斷聲,馮元駒渾身一震,驟然回頭。
「你怎麼出來了?」
傅雲站在原地,手心握著一截針管,手背上還殘留著被中途拔出針所導致的血孔,手背上裸露的皮膚被凍的蒼白,嘴唇毫無血色,而整個人看上去又汗津津的,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他在發燒。
陳時越呼吸略微急促起來。
「馮組長,你剛剛說,你不敢拿我怎麼樣,對嗎?」傅雲疲倦的笑了笑,神情說不出的虛弱。
馮元駒沒有開口,神色陰鶩的瞪著他。
傅雲轉身沖老領導抱歉道:「對不住啊司令,今天給您添麻煩了,回頭我找個時間上門賠罪,您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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