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正要放下車簾,卻聽見遠處傳來馬蹄飛奔的聲音,她眯眼細看,只見一匹黑色的駿馬前蹄頓揚,身上的皮毛在夕陽的餘暉中泛著油亮的光澤,鬢毛隨風飄揚,威風極了。
視線落在端坐於馬背上的人,哪怕在騎馬,他的腰背仍然是筆直挺拔的,面上無甚表情,卻有種說不出的肆意風流。
真好看。
是她的先生,她的真郎。
唐阮掀開車簾,向著遠處揮手,「先生,我在這兒」。
可話剛說出口,她便有些後悔,先生出門許是有公務在身,她怎能這般不分場合。
可遠處卻有響亮的鞭聲傳來,馬兒昂首嘶鳴,蹄聲瞬間更密了些,不過片刻功夫,唐阮甚至能看清馬蹄下飛揚的塵土。
先生直奔她而來。
他是為她而來。
這種想法在唐阮的心中打著圈,無數七彩的氣泡在心底翻滾,升至心頭又變成一場甜膩的雨滴落下,整顆心像是泡在溫熱的蜜水中一般,又甜又軟。
她向前走了兩步,撫摸著如墨一般的駿馬,那馬兒也乖巧至極,低著頭顱任由小手肆虐。
唐阮忍了又忍,仍舊順從心意地問出口,「先生,你是來接我的嗎?」
四爺沒有說話,看了眼泛著桃花粉的臉頰,便低頭去看座下烏雲,這馬兒除了自個兒之外,素來不叫旁人碰一根手指頭,今日竟學會討巧賣乖,還將鬢毛送至旁人手中。
明明還在大街上,烏雲便這般直白。
他的眼睛顫了下,眼皮微垂覆住漆黑的眼珠,只有握著韁繩的手指越來越用力。
不知過了多久,四爺輕輕的『嗯』了一聲,鬆開韁繩,伸手遞給她。
男人的手指修長,形狀漂亮,指尖乾淨,河流般青色筋脈順著手背隱藏在石青色的衣袖中若隱若現。
唐阮難耐地咽了口唾沫。
好想貼貼。
她這般想的,也這般做了。
四爺輕笑一聲,有種說不出的愉悅,他微微用力,將人拽上馬背。
陳朗還不曾看夠自己心心念念之人,便見唐唐被人摟在懷中,親昵的姿態深深的刺痛他的眼睛。
反覆告誡自己的冷靜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他踉蹌著奔出隱蔽之處,「唐唐、唐唐」。
不,那是他的唐唐,怎能在旁人懷中。
安靜的江南小巷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呼喚聲,像是有人在祈求愛人回頭。
唐阮下意識扭頭,卻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眼前被男人的身軀裝得滿滿當當,再也看不見其他。
「是個瘋子」,四爺慢條斯理地整理披風,純黑色的布料將女子整個包裹住,擋住微涼的晚風,也擋住旁人窺探的視線。
自家的貓兒頂頂漂亮,難免有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想要覬覦不屬於自己的寶物。
他將人摟得更緊,「不必理會」。
「可是」
唐阮還是想往後看,那聲音除了太過傷心之外,還隱約有些熟悉,可能是認識的人。
「沒有可是」,四爺的聲音淡淡的,「想不想騎馬?」
騎馬?像電視裡那樣在草原上策馬奔騰,感受自由的風那種。
「要」,她乖巧的窩進他的懷裡,側著臉用自己的臉去蹭他的,「我要去大草原上騎馬,要去看雪山,要去草地,要去所有地方」。
她還用鼻尖去蹭自己的愛人,黏黏糊糊的撒嬌,「先生,快帶我去」。
眼前喝醉的小貓肆無忌憚地露出柔軟的肚皮,想要抱抱,想要貼貼,想要時時刻刻的黏在一起。
叢脊背處升起的酥麻之意蔓延到心臟,呼吸的頻率不由自主的亂了節奏。
四爺埋進她的脖頸,被挑釁的怒火化為另一種火氣,他捨不得上她,只在那嬌嫩皮膚印上獨屬於自己的痕跡。
是他的。
男人的唇齒帶來炙熱的滾燙,還伴隨著微微的疼痛,但被酒精麻痹的身軀不覺得痛苦,反而有陣陣酥癢之意攀升。
「別這樣」
唐阮垂下腦袋,全身幾乎軟成了一灘水,控制不住的往馬下滑去,好在腰間的手掌如鐵一般,牢牢的支撐著她的身軀。
四爺垂眸,只見懷中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露出點點粉意,眼睛瀲灩仿若能滴出水來。
他大發善心的
鬆開她的脖頸,只用手背輕蹭桃花粉色的臉頰,「阿阮乖」。
乖乖待在他身邊,他就不會再欺負她了。
可身體卻有自己的意識,又輕輕地咬在她的鎖骨上,從啃咬轉為舔舐。
唐阮覺得自己已經化身成為糖果一般,在炙熱的舔舐下化為糖水,可身邊的人依舊不滿意,似乎想將她完全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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