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不要轉折，不要給我一個but.」

「幾年前你出事時，我跟你說過，離婚的自由和當CEO之間，我選前者，」她看著麥可，眼中閃著光，「我的愛人是我的底線。」

走出紫狐大廈，夜幕已低垂。

她買了明天一早飛紐約的機票，打算下了飛機，買上華爾街的貝果，去給鄢瀾一個驚喜。

走在河畔的小街上，想著鄢瀾會有的表情，她低頭自顧笑起來。一年重逢的紀念日，也可以在紐約過嘛，她甚至訂好了L酒店的1824房間。

前面就是「野火」了，爵士樂的旋律伴著河畔的徐徐微風，隱約傳來，她決定進去喝一杯。

——

鄢瀾下了計程車，走進這河畔的夜色中。

熟悉的爵士樂聲、談笑聲、輕風颳過水麵的聲音，迎面而來。

她嘆了口氣，拿起手機，給利曼珊撥過去。

利曼珊坐在吧檯前，手機振動起來，拿起一看，卻是鄢瀾。她放下酒杯，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鄢瀾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和她只差了一個小時了。

接起電話，那邊傳來溫柔的嗔怪：「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嘛？」

「嗯……明天是個大日子。」利曼珊咧嘴笑著。

「可惜你沒能回來……」

利曼珊依舊笑著，怕自己說太多就要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