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幽州脈您這一手夠髒,實在太不講究了……
多好的英雄救美,只是這邊境的英雄救得是風燭殘年的蛀蟲。
李棠瑤叱吒這些年,雖然嬌縱,可走哪一步都想了七百條退路,也從沒玩砸過。
除卻她祖父在朝的地位和她的分寸,還因為那每一條退路的盡頭都有慕鳳昭。
可現在,她的保命神符還在千里之外,若是慕鳳昭馬不停蹄趕來,還能趕上給她收屍和回魂的頭七。
她不得不承認,托大了,那老匹夫都能自由活動了。
李棠瑤預備故技重施,再跟這個神鬼莫測的褚帥說一通流血二人,伏屍百萬的恐怖故事。
才要開口就被二郎擋住。
二郎側著頭小聲阻止,「他家裡本來就死得只剩他了,這一套沒用。」
「褚元帥。」二郎被綁著雙手,也不妨礙他一腳踹在柳家主背心,將人踩在地上。
他單腳踏著柳家主,和褚元帥談判,「同為將門之後,我相信您不會背棄袍澤與祖訓和這起子竊國小人同流合污,我有不用同他虛以為蛇也能拿回礦藏的辦法,那您是不是會選擇和我合作了?」
如果幽州礦脈是沉疴,那接手幽州軍沒幾年的褚元帥肯定是想徐徐圖之,逐步瓦解。
若是他,他也要這麼做,可是現在不行,沒有那麼多時間讓褚元帥去布置籌謀。
「誰說本帥與柳司空是虛以為蛇,我們可是是肝膽相照的忘年之交。」
褚元帥嘴上這麼說,卻沒有半點要將柳家主從二郎腳下解救出來的意思。
「實不相瞞,我的援軍就在路上,與我肝膽相照,勝過此賊千倍萬倍。」
他家殿下往這兒一站,眼風一掃就能看出每個人的軟肋,就算沒看出,連騙帶詐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可他沒學會不說,現在腦子還一片空白,只能現在胡亂猜測。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
但自覺很有楚王那高深莫測的鬼樣子。
「明明慕氏皇族也對你不住,你對他們倒是真心。」褚隨安這句嘲諷比方才那句肝膽相照更加真心。
二郎一記手刀,將柳家主敲昏過去,這才推心置腹道:「與褚元帥一樣,還有念想罷了。」
撇開那些振聾發聵的口號,只不過是還有親故那一點念想拴住了良心,不肯淪為惡鬼罷了。
只可惜,不論是他兄長還是他家殿下,都沒人提過這亦正亦邪的褚元帥。
所以要取信此人,只有一個辦法——
二郎神色一凜,陡然發力掙斷了繩索,直取褚隨安面門。
既然說不通他,那就打服他,軍營重地,向來強者為尊,相信此處也不例外。
褚隨安閃身避過,反手回擊。
一時間,二人打得難解難分。
「好小子,此前竟然小瞧你了。」褚隨安眼中閃過精光,下手更加不留情面。
「哪裡哪裡,長槍我的確學得不到位,不如貼身近戰。」
二人互相將對方制住,一時間誰也不能將對方徹底擊倒。
「我若是學那些個詭道手段,這會兒褚元帥已經被我紮成篩子了,但是我沒有,足見誠意。」
褚元帥卻一揚眉,「可惜了,我學的是詭道兵法。」
二郎順著他的視線瞧過去,自己的腿上不知何時被扎了根針,現在後知後覺的開始麻,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您這一手夠髒,實在是太不講究了。」二郎率先撤了手,呈大字型攤開在氍毹上,一副悉聽尊便的無賴樣。
「後生可畏。」褚元帥不再管他,倒是將李棠瑤扶了起來。
「看在你坦誠的份上,我可以再寬限十日,等你的援兵過來,援兵若是不能解幽州困局,我會為了取信柳士垣,殺了你們兩個。」
二郎眼珠轉了一圈,心道原來這老傢伙還有名字呢。
誰說褚元帥詭道了,連這老匹夫名字都記得,這分明很君子。
很君子的褚元帥,一抬手就命人將這一行關進牢里了。
侍候筆墨的青衣小吏,端了水盆給褚元帥淨手,試探著問道:「郎君,若是後頭戚家郎君的援兵不到,真的要殺了他們取信柳士垣嗎?」
褚隨安雪白的帕子擦完扔進盆里,立即將水染黑了。
聽身邊人這麼一問,嘲諷嘴臉都要掛到天上去了,「憑他,也配?」
這樣的竊國逆賊,人人得而誅之。
「幽州較西北還要更複雜些,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隨便喊兩句便要本帥對他言聽計從,也是痴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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