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樑刺股,意搏今日;
蟾宮折桂,志賭明天;」來自百度,因為我學校的誓詞我早忘記了,也編不出來
下午的風吹動葉子沙沙作響合奏出背景音,恍惚間好像還有蟬鳴混在其中。
鄭星瀝突然有些傷感,一直以來叫苦不迭的高三好像真的就要過去了。
*
儘管嫌棄宣誓活動並對此滿不在乎的大有人在,但到如今,沒人不想為高考再加把勁兒的。張年慶坐班的功夫,來問問題的人都圍在講台邊排起了隊。
這會兒誰都不嫌學的多,張年慶講題的時候,周遭的人都本著多聽一題就是賺到的心,側耳認真聽。
鄭星瀝解了半天,還是做不出來題目,捧著卷子就往講台去。
到底是自己班,也比較無拘無束,眼瞧著前面還有幾個人,鄭星瀝大咧咧地借了講台一小塊地方,還在嘗試解題。
講台對面有人略顯刻意地咳嗽了幾聲,鄭星瀝似有所感抬頭就看見沈戍沖自己眨了眨眼。
她眼皮一跳,第一時間去看張年慶,見他還在耐心給同學講題,心態稍稍放平。
沈戍毫不顧忌,張嘴用口型無聲問她,「問問題啊?」
鄭星瀝略一遲疑,沒回答,拿著卷子走了。
她沒沈戍這麼好的心理素質,這種情況還敢大咧咧打招呼,這萬一被老師或者同學發現了,可就麻煩了。
沈戍留在原地,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
鄭星瀝人是回去了,題還沒做出來,所以過不了一會兒就抬頭看看講台上的情況。偏偏每一次都能跟沈戍對上視線,後者坦坦蕩蕩,一點也不掩飾笑意。
她心頭湧起別樣的怪異,強迫自己別在意,卻又忍不住偷偷打量看他在做什麼。
一次兩次,總能被逮個正著。
鄭星瀝略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對自己意志不堅定總想些有的沒的表達了唾棄,然後在做完題目後又習慣性地抬起頭。
這回已經輪到沈戍問問題了,他匆匆丟給她一個笑,就開始低頭認真聽張年慶說話。
鄭星瀝頓感輕鬆,卻又突然不想就此挪轉視線。
好像,現在才是觀察他而不被發現的絕佳時機。
張年慶不知道說了什麼,把草稿紙推還給他,沈戍拿了筆聽話地算著。
他個子高,俯身在講台上有些困難,於是膝蓋曲著,半蹲下來,就露出台面一個頭,臉上寫滿認真隱隱還有些惆悵,似乎是苦惱題目太難了。
鄭星瀝愉悅起來,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覺得他苦大仇深的模樣十分有趣。
沈戍沒一會兒就選擇了放棄,張年慶小聲給他解釋著。他緊蹙著的眉頭隨之鬆開,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筆頭速度加快,而後滿懷期待地把草稿往張年慶前放,得到肯定後,又再度綻出笑意。
接著他抬眼,第一時間朝熟悉的方向看去,卻瞧見鄭星瀝抬著臉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好像在發呆。
鄭星瀝再次被逮,眼神頓時閃躲起來,卻又不想被他看出端倪。於是老神在在地撈起書上放著的試卷,起身往講台來,企圖把剛才那場不懷好意的打量扭轉成一個好學學生對請教進展的觀望。
沈戍也沒多想,等她走到講台邊,也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小幅度地朝她點點頭算作道別。
背過身的時候他想,鄭星瀝的耳朵,也太紅了一點。
第30章 我想我會開始想念你
高考前一周,合祁實驗中學放了假,美其名曰:回家調整心態。
高三的書實在太多,往回搬又重,有的家遠的乾脆帶拉杆箱來裝書回去。
鄭星瀝運氣不錯,被分到了本校的考點,劉希則需要跨越南北去最邊上的開發區考試。為此還得提前「偵查」地形,選好酒店。雖然這些有她爸媽操心,但她還是覺得麻煩。
「我媽給我找先生算過了,說我今年跟八犯沖,現在我要去五十五中,我覺得今年危險。」
考試臨近,大家心裡那種快要解脫的衝動和緊張混在一起成了滿腔澎湃,連帶著對什麼都小心謹慎起來。
畢竟是決定人生的考試,再怎麼放鬆,上考場的那刻還是會覺得有些忐忑。
鄭星瀝勸她,「現在不興鬼神那一套了,再說了你跟八犯沖,管五十五中什麼事兒?」
「你看你,不細心吧,八諧音發,五十五中在哪兒?開發區哎。怎麼會沒關係。」
鄭星瀝把書收拾到行李箱裡,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輕鬆,你不是說了嗎,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劉希了,是鈕祜祿·希。」
劉希哭喪著臉,「別說了,我覺得我現在是劉糊塗·希。」
「我呸。」鄭星瀝拉上箱子,挽著她的胳膊往門外走,「瞎說八道什麼呢?你要是真敢在考場上犯糊塗,回來我給你腿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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