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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後,刑吏恭敬應諾,落下第十刀。方士的呻吟漸漸微弱,但距離死亡尚遠——這場酷刑將持續至翌日黃昏。

赫連逸踏入殿門時,隱約聽見方士用盡最後氣力發出的詛咒:「赫連逸...你...必遭天譴...」隨即又被一聲悽厲慘叫截斷。

腳步微頓,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天譴?他又何懼什麼天譴。

第42章 蝴蝶

司妙真夜裡得了個天大的好消息,也不枉費她費心費力的一番付出。

昨夜,她趁著四下無人,前往先前探查過的地方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從假山處下去便是一處密室,密室的書架暗藏機關,打開後便是一條幽深的密道,黑黢黢地望不到盡頭。

但司妙真可不怕黑,也沒有對未知的恐懼,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自然要摸清這條密道的去向。結果進去摸索時,來回折返竟耗費了近五個時辰,這還是憑藉她矯健的身手,若是尋常人只怕耗時更久。

這番探查讓她確認,這條密道直通西且彌都城外的郊野。稍加聯想便知,這是王室為自己預留的退路。如今既被她發現,自然就成了她的後路。只要季鈴蘭願意改變主意跟她一起逃走,就能「憑空失蹤」。只要不留下把柄,便不會影響兩國邦交。

只是青國的皇宮,出逃的季鈴蘭註定回不去了。但司妙真知道,季鈴蘭也未必想回去。真正的難處在於,現在的季鈴蘭恐怕不會願意跟她離開。

徹夜未眠的司妙真佯裝剛睡醒,如常地起床洗漱,換上近衛服飾。所幸他們都是一人一間房,無人察覺她徹夜未歸而心生懷疑。

清晨操練結束後,侍衛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閒聊。

「昨夜的慘叫聲你也聽見了吧?」一個與司妙真相熟的侍衛主動搭話。

司妙真面上不顯山露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用帕子擦拭著手中的佩劍,劍身映著精緻的眉目。

「那方士必定做錯了大事,才惹怒了赫連殿下。雖然現在沒叫喚了,但凌遲還沒結束呢,必定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離斷氣恐怕不遠。」侍衛沒什麼感情地敘述著,就像講的不是有人要死了,而是晚飯吃什麼。

司妙真手上動作一頓。方士……

看來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只是這方士慘是慘,一切還是咎由自取,從他選擇跟隨赫連逸為主子辦事開始,不就是與虎謀皮嗎?會落得這麼個下場,想必那方士是沒有算到的。

「即便那方士犯錯,殿下將人生生活剮,是不是太過殘暴了些?」司妙真不明白為何赫連逸要處極刑,這種事丟給刑部詔獄也比壞了自己名聲好吧?而且……讓人死和把人折磨死是兩個概念。

雖說她自己也手染鮮血,殺敵無數,但還從未虐殺過任何一人,也不屑用強權壓人。

「噓!你小子瘋了,敢詆毀殿下殘暴?」侍衛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人注意他們,這才繼續滿臉崇拜地開口:「赫連殿下是最英勇的梟雄,男人中的男人,肯定是那方士罪有應得,殿下只是稍作懲戒罷了,或許也是為了殺雞儆猴。」

司妙真:……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司妙真通常會選擇笑而不語。也是在這一刻,她才發覺,果然風土人情差距還是極大的,有點想念青國了。

至少青國的王公貴族們還不至於濫殺虐殺,還知道什麼叫做名聲,什麼叫做顏面。

「那你知道那方士究竟犯了什麼錯嗎?」收斂心神後的司妙真繼續打探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昨夜守在太子妃殿外當值的人也不讓問,說是不能泄密外傳。但既然方士是進了太子妃殿中,出來才被賜死,那或許兩者有所關聯?」

司妙真聳聳肩,一副玩笑意味,「那還蠻可惜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卻得不到答案了。」

「是啊是啊,害,不說這個了。侍衛總管奉命要給太子妃挑一位暗衛貼身保護,也不知道會挑誰,這可是好差事啊,俸祿高活兒也輕鬆。」

「哦?」司妙真將劍插回劍鞘,發出輕微的劍鳴聲。

侍衛突然想到什麼,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說:「我覺得很可能是你,踏實能幹,武功還是我們之中最強的。」

司妙真不置可否,含笑不語。

對於有機會能離季鈴蘭更近一步,她自然是歡喜的,但同時開始揣度,為什麼忽然要給季鈴蘭挑選暗衛?是代表禁足要解封了嗎?可在這王宮之中,又會有什麼不安全的,還需要人暗中保護?

事實證明,那侍衛並沒有押錯注,總管將這份差事安排給了司妙真。

其餘人也沒有不服氣的,只是心知以後能跟司妙真聊天的機會或許不會再有,有些捨不得。

銅爐炭火暗紅,季鈴蘭擁狐裘而眠,烏髮堆雪,映得一張臉如玉雕冰琢。

窗外北風卷雪,撲簌簌打著窗紙*,她卻渾然不覺,只在夢中微微蹙眉,似見故人踏雪而來。案上一枝老梅疏影橫斜,幽香浸透羅帷,連夢也染了冷冽清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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