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就……等會。」慕容也沒想到一個問題他們居然能糾結這麼久,不耐煩地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了問題,「你說誰在一起??」
陸千帆把劍杵在地上,滿臉疑惑:「林門主和易仙師啊,不是慕師兄剛剛說的嗎?」
……
天啊,這下誤會大了。慕容以為他們當時還在震驚林樾和易溯之間的師徒關係。他哪能想到,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關係!
還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不是,他們就是純師徒關係。」
只是還沒到談戀愛那一步罷了。
慕容將後半句咽了回去,當務之急是要把誤會解開,不然等回宗後萬一被人添油加醋傳出去,這僅有的1%愛意值會不會掉都是未知數。
他只有親眼見到愛意值達到100%後,才敢斬釘截鐵說出這段關係。
話音落下,就得到四張大寫著「不信」二字的面龐——誰信啊?反正宗主和老宗主沒這樣抱過。
*
易溯輕推林樾肩膀,強行從對方懷中掙脫。後面還一群小孩,他在這摟摟抱抱算個什麼?萬一明天這個舉動傳進燭玄耳朵里,那恐怕他能直接提劍殺到北峰。
「我去看看村民情況。」易溯正準備轉身,就聽到身旁人突然一陣痛呼。
易溯清楚林樾向來能忍,因而在聽到對方聲音後他立刻停住腳步,撈起滑落的左手來回查看哪裡有傷。光滑的皮膚上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骨節分明,捏起來還挺有手感。
林樾就這麼低頭注視易溯□□自己手掌,沒有出聲制止,反倒在享受著什麼。
易溯好半天才想起要事,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走神,眉毛微皺望向林樾:「哪受傷了?」
手中溫度消散,易溯眼睛逐漸瞪大,自己兩手攏起的空隙再次被填滿,只不過換成了被燒傷的右手。
整個掌心都呈焦黑色,劍痕橫切掌面。若是傷口再深些,這手恐怕就廢了,再無提劍的可能。
林樾是個啞巴嗎?這麼重的傷不直接讓他看,還巴巴地望著自己幹什麼?
不對啊,自己剛剛不是碰了他另一隻手嗎?那他叫什麼?
易溯再次一把抓起他的左手,用力捏道:「疼嗎?」
瞧見林樾點頭的動作,易溯險些就對自己的醫術產生了懷疑,他又輕輕蹭了一下手指,繼續問道:「這呢?」
果然,還是相同的動作。
易溯沒好氣地拉起他的右手,故意在傷口處按下,激得林樾一時沒忍住倒吸口氣。
他冷笑一聲:「小騙子,活該。」
嘴上說著,手倒是很實誠地施法幫助林樾癒合傷口。
原先可怖的傷痕逐漸合攏,化成一條細小的血線。可即便是這樣易溯也沒有放開林樾,上下摸索自己衣衫試圖找出一條足以包紮的布條。
林樾剛剛也不過是故意討得易溯的關注,現在傷勢已經好了大半,根本用不著再裹上一層,他抽出手開口道:「不用,我——」
眼前飄起的髮絲截斷餘下話音,手掌再次被人攥住,青綠色髮帶一圈圈纏在他的掌心,擋住最後那抹血色。
「好了,我去看看那群小孩。」易溯抬手將長發撥在耳後,轉身便走向等候已久的幾人。
五指合攏已然沒了鑽心的疼痛,林樾低頭看著包住傷口的髮帶,又望向不遠處同其他人說笑的背影,緩緩抬手放在鼻尖。
髮帶上還殘留著易溯的氣息。他用力握了握拳,感受著髮帶的存在。
心裡早已樂開了花,臉上仍舊平靜如水,讓人看不透本心。
「我給你們畫上傳送陣,你們先走。」易溯一一探查每個人的身體,確保並無大礙後才念訣繪陣。
聽到這,幾人紛紛滿眼詫異趕忙追問:「易仙師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他哪敢一起走啊?要是跟他們一起出現在宗門外,自己偷溜出來的事情不就被燭玄發現了?
鴉青還在清玄宗里給自己打掩護,如果自己像往日大大方方回宗,那才是真正的完蛋。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打斷眾人的話語:「師父和我一起。」
一句話成功讓易溯念錯法訣,凝於指尖的仙力消散,完成一半的陣法也被迫停止。
他震驚地回望,林樾這又在發什麼瘋??
林樾沒有在意易溯的目光,側身道:「慕容,回宗後帶他們安頓好村民,等村民醒後再送回家。宗主那邊我來解釋。」
「是。」慕容後退半步瞥向易溯,眼中透出幾分同情,隨後很自覺地補上剩餘法陣。
待眾人身影消失在眼前,易溯深吸一口氣扯出一抹笑:「那我先行一步,宗主師兄那邊不太好糊弄。」
林樾擋在他身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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