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縱你,順你,這最是輕易,我閉眼都能做到,我也閉眼能想到你會有多快活,多依戀我,我還能把你調教成一個——」
鄭夙平靜道,「只屬於我、離不開我的六欲娃娃。」
但他知道,他要的從不是一具六欲傀儡,他要的是肆意生長那一株刺梨花,你要高高長在冠上,你要經風沙而艷絕。
「可是現在呢,我的高神,我的夙哥——」
陰蘿扣住他的指縫,頗有蠱惑的意味。
「這一雙教我抓周,教我執筷,教我走路的手,如今不也是在我裙籠里輕顫著呢。」
這樣葷艷的話,從神祇的面上掠開,就剪開了他唇上的那一簇軟熟紅。
夙哥雙肩微震,把她絞得發緊。
陰蘿在鄭夙面前,自然是不避諱自己的雙身,她為蛇為龍,都是這般,還喜歡仗著自己的任性來欺負旁人,她那美人師尊做帝師那一場,可是被她欺害得透透的,就連小鳳皇,也是在不斷崩潰中說服自己。
但陰蘿這點兒恐嚇在夙哥面前根本不夠看。
對方只是略微挑眉,就用那雙點綴著青金的淨手,把它們輕易捉了起來,仿佛在整理他那什麼齋戒小碑。
「就這?千歲不到的崢嶸,還不如我一根鹿枝大呢。」
鄭夙勾她鼻尖。
「小巧得這般可憐,還想對年長者……逞凶?嗯?」
在歡喜聖天裡,陰蘿很是快活了數百年。
他們默契不再提神農谷一事,又仿佛回到了從前清靜無憂的時辰。
就連六欲天功,鄭夙也主動送她欲相萬重。
夙哥的發又長了,從腰臀垂到了足踝,他偶爾晨起,揸一揸利落的高馬尾,多數時候就放任它隨意自由生長,最近那傢伙抱怨的次數越來越多,說每次都會吃到一嘴頭髮,害得她做了好幾個被烏髮淹沒的噩夢。
鄭夙才懶得管她,他說要裁了,她偏不要,轉頭就枕著他頭髮,做了軟床,睡得香香的,每次他醒來全是她的涎水。
鄭夙是個講究的,他每日起居都喜歡親力親為,因而陰蘿回到聖天,看到他的第一眼——
這廝!
又在!
晾頭髮!
在錯落有致的香氣梨木細架子上,垂晾著一頭長長的、霧黑的緞發,每一縷都泛著極華艷的光,只見他憊懶又閒散地,仰著那一段修長秀挺頸兒,黑頸帶束著,浸著水,墜在半空,他挾著身腰,坐在那張玫瑰圈椅的白花丁香的毛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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