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凜並沒有抱著與他一樣的玩笑心態。
琥珀瞳仁里寒光隱現,危險地映進江河清的雙眼,幾分鐘前還關心他手傷的男人徹底冷下了神色,能唱歌劇的好聽嗓音被用來發出威脅:
「柳陸、巴凱、張奇,還有夏吉吉,你竟敢教唆趙成鳴殺害我的學生,是以為我會毫不知情?這件事,我可還沒來得及跟你算帳!」
「你至於嗎,」江河清嬉笑,「只不過是少了幾個觀察對象。」
「你知道我耗費了多少精力與時間,才取得這幫學生的信任!」
「反正你遲早會膩——再說了,一個鄭彬還不夠嗎?你大可以借著『警學合作』的機會,繼續在他身上進行需要的心理學實驗。」
「但你現在想對阿天下手!阿天是鄭彬的徒弟,如果他出事,一定會嚴重影響鄭彬的精神狀態!」
「嗐,鬧了半天,敢情你是擔心小白鼠提前發瘋,」法外惡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有什麼辦法,人總歸是要死的,而我不過是讓註定的結局提早到來,順帶小小利用了一下他們的死亡。」
卡在他喉間的手臂猛然向下用力。
這一招差點兒讓江河清窒息,他因此終於有了些反抗的動作,提膝抵上男人腹部:
「沒有嘲笑的意思,但你確定想和我動粗?」
江河清的語氣也變得危險。
凌凜這次卻沒有見勢退讓。
——什麼鬼日子,今天出門前真的該看黃曆。
再次直呼倒霉,江河清哀嘆一聲,試圖與凌凜講和:
「行啦,我讓你打一拳泄憤,成吧?不過先說好,我頂多讓步到這兒,之後你要再因為這種事糾纏,建議先跟東大請好病假,方便長期住院。」
「成交。」
金髮男人眯了眯眼睛,收回手臂。
而後重重一拳轟上江河清的鼻樑。
鮮血立刻染紅了口罩,青年連忙扯掉這塊擋臉的布料,捂住鼻子,瓮聲瓮氣地抗議道:
「咱倆到底誰更分裂無常?你剛才可還擔心我受傷!哎呦,我待會兒還要見人誒,意思意思打身上不行嗎?」
然後他再次打開水龍頭,不停用冷水潑洗起鼻腔,試圖先止住流淌不斷的鼻血。凌凜冷眼旁觀了一陣兒,多少因此也消解了一些怒意,便取出手帕擦淨手上沾到的血,同時不忘追問:
「你到底對阿天做了什麼?」
「我坦白,我還給了他一個U盤,裡面是一些以前沒能被公之於眾的『爆料』,」江河清正捏著鼻子,聲音變得有些滑稽,「別的真沒什麼了,這是實話。」
「什麼爆料?又為什麼選中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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