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綰不防,腳跟踩到君晟的皂靴。
「抱歉。」
她快速退開,看向黑色皂靴上自己留下的清晰腳印。
替他擦去不是,不擦也不是。
君晟沒在意,還伸手為她拿掉嵌在發間的粉白絨花。
可絨花像棉絮,難以摘除,季綰眼看著君晟的手在她發間一點點下移,移至她垂腰的發梢。
絨花被戳成豆大的圓球,於修長的指尖彈開。
不想讓氣氛變得尷尬,季綰捋了捋那綹長發,別向耳後,點頭致謝,水粉面頰透出一點紅暈。
君晟垂下手,指腹還有髮絲順滑的觸感。
「賀清彥與我師出同門,比我早一日拜師,拜在前任大理寺卿盛聿的門下。」
「嗯?」
他不提,季綰都快忘記自己主動提起過賀清彥這個人。
不過,兩個高門子弟拜在前任大理寺卿的門下,該是自小對偵查案子有興趣吧。難怪後來一個做了大理寺少卿,一個雖入通政司,掌奏章和申訴文書,卻愣是取代了廠衛的偵緝職權,成為替天子調查秘辛大案的近臣。
臨到自家門前,季綰站定,「多謝大人相送,慢走。」
君晟站在巷口,凝著她的背影,在她快要遠去時,忽然開口:「季綰。」
「怎麼?」
「記住盛聿的名字,是位為民請命的好官。」
季綰對這個名字極為陌生,自十歲入京,大理寺卿早已換了官員,但恩師如父,君晟想讓她記住這個人,是想讓日後的妻子也間接視盛聿為父吧。
「那位盛大人告老還鄉了?」
「已故。」
季綰怔然。
君晟垂在衣袖中的手微蜷,沒再停留,轉身離開,身影與溶溶月光相融。
第07章 第 7
弋
章
次日,兇案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被害的學童和男伶似有關聯,又無關聯。
關聯處是致命傷和一對虎牙,無關聯處數都數不清。
一大早,季綰就聽到六、七則小道消息,口徑不一。
因著連環兇殺案,街市冷清不少,醫館也清閒下來。
季淵在幫齊伯收拾用作學堂的書肆小屋,半日不見人影,直至晌午,才拎著一小壇冰釀青梅酒跑回來。
季綰接過問道:「齊伯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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