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敵軍打過來怎麼辦?」
「且戰且退。」
「哼……我覺得他更多的是考慮你的安全吧?」
孝瓘未再多言。
「敵軍似要攻襲!」探子來報。
「傳我命令,架起連弩,嚴陣以待!」
他話音未落,卻聽對岸傳來罵戰之聲,「黃口小兒,有種過來,爺爺教訓教訓你們!」
孝瓘尚顯稚嫩的面龐上不加辭色,只靜靜聽著那謾罵之聲,說得似與他無關;身後的延宗不忿的大口吞酒,倒有幾個年長的兵卒,暗中詭笑。
西魏軍在冷雨中罵了整整一天,也不見齊軍動靜,便派了一隊先鋒人馬渡河勘查。
此時上凍的河面已開融,小舟破了浮冰,緩緩行來。為首的一人,點著「高」字將旗,笑罵道,「高氏慣以Yin垢而交,小娃娃是誰的種?」
他話未說完,便一頭栽倒在水中——箭矢正中眉心!
孝瓘的弓弦還在嗡嗡作響,明亮的雨絲打在他稜角分明的面龐上,又蜿蜒而下,冷酷而俊美。
「大齊文襄皇帝第四子!」他朗聲應道。
雨載途(2)
入水的那人卻已無機會再聽到這清亮的回答,唯剩那舟上的數人,張皇失措的滑向河心。
再入夜,雨雪不停,渾身淋漓濕透的孝瓘卻有些吃不消,只覺陣陣寒意,似有些低燒。
延宗依是賭著氣,卻不再喝酒,與幾個參將擲起五木來——參將們窺聽到孝瓘與延宗的對話,自是願意與他結交。
忽有回報,斛律將軍次子須達已近牛頭,但總攻尚未開始。
「哎!」其中一名參將重重嘆了口氣。
「臨戰當前,唉聲嘆氣的做什麼?」延宗瞥了他一眼。
「我是真為咱們不平,你說咱兄弟們饑寒交迫的在這雨中蹲上兩日,牽引敵軍視線,那大功全讓斛律光的兒子給得找了!他還真會安排差事!」
延宗也不忿道,「可不是!我四兄就是心眼實在,氣死我了!」
「不如……」參將詭黠的笑笑,「咱們立一頭功……」
卻很快肅顏,只為抬眼看見孝瓘正走過來,猛踢延宗的屁股。
「成什麼樣子!別玩了!軍心都玩散了!」
延宗怒極,扭頭吼道,「軍心是我們玩散的嗎?讓斛律大將軍過來泡個兩天,看他的心散不散?」說罷重重將五木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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