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罷又道:「昔年濟南王將這個故事講與蘭京,今日,我便以此為臨別贈言。」
此時通傳的戍衛已回,一把抓了高殷便往內走。
高殷回身,絕望的看著孝瓘,痛哭著搖頭道:「我……我……我高殷對天發誓,我……從……從未見過蘭京!更……更未與他講過這個故事!阿……阿兄!你……要信我!」
清操是藉口引導一支龜茲樂隊,去給大病初癒的皇太后解悶,才來到晉陽的。
前些日傳來孝瓘在鼓山受傷的消息,令清操寢食不安,卻又不能違命離開太樂署,好容易逮了這麼個機會,也顧不上什麼大家風儀,只管和低賤胡伶同食同住,同往晉陽。
隊中的譯者是個俊俏的女郎,眼眸深灰,長發微卷,夏言說得很流利,自稱家祖母乃中原人,給她取了小字痴巧。
清操將她們安頓在館驛,自己便徑直去了綠竹院。
她甫入院門,但見正堂大門緊閉,尉相願執劍立在門口,神情肅嚴,見是清操,忙上前行了禮。
「殿下的傷怎麼樣了?」
「箭弩之傷,所幸未及要害。」
清操長舒口氣,欲往裡走,卻被尉相願伸手攔了。
「王妃稍安,河南、河間二王才剛進去。」
清操只得駐足,想返身去廚下看看,卻聽房中一聲怒吼——
「你為何善做主張!」
隨即傳出杯盞碎裂之聲。
清操與尉相願不約而同的衝進正堂。
高孝瑜立於正堂之上,縛手背身,呼呼喘著粗氣,孝瓘僅著寢衣,髮髻松亂,倚跪在矮几邊,止不住的低咳。
堂中地上儘是白瓷碎片。
孝琬見了尉相願,示意他先行退下,也無需急著找人收拾。
清操留在堂上,她蹙眉行了禮,剛想開口緩和氣氛,卻見孝瓘抬起頭——他面白如紙,眼底青黑,霜白的唇角隱隱有一絲血痕。
「我遵奉皇命,何錯之有?
我為父報仇,何錯之有?」
孝瑜回身,步步走到孝瓘跟前,俯身在他耳邊,質問道:「你眼裡只有東柏血案,就沒有兄弟們的命嗎?」
「延宗在酒席上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兄長是不是只把我們當做棋子?」他輕聲一笑,神情甚為淒楚,「事情敗露,大兄竟連我都不肯放過……」
「四弟!」孝琬斥責了一聲,孝瑜聞之,卻如烈焰烹油,一把拎起孝瓘的脖領,一拳拳狠狠落在他臉上、身上,直到他再遭受不住,猛地噴了一口鮮血,孝瑜才愕然住了手,將他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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