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武叔手中握著一支竹馬,笑吟吟地站在門口。
「阿叔!你怎麼來……」
她話還沒講完,承道便掙開她的懷抱,張著小手跑向鄭武叔了。
鄭武叔剛要把他抱起來,他卻是一躲,直接奪了竹馬,然後奔回到清操懷裡。
鄭武叔哈哈大笑道:「你這是百萬軍中直取上將首級啊,不愧是蘭陵王的兒子。」
清操笑著,瞧見他奪回的竹馬——這可不是竹子綴帛的玩具。
竹馬通體用翠玉所制,鎏金的馬頭,看起來十分精巧名貴。
「阿叔,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承道可不合適。」
鄭武叔笑著擺了擺手,「承道出生時,我不在你身邊,洗三錢①也沒給,此番初見,總得有點像樣的禮物吧。」
「不知阿叔此行為何?」
「陛下新除我為司鹽都尉,專事青州鹽務。」
清操輕「哦」了一聲。
「這兩年,青州鹽的產量大漲,市面都能買到鹽了。」鄭武叔一頓,看了眼清操。
清操笑了笑,道:「這是好事。」
「但很多都是私鹽,暗中售賣,以逃鹽稅……所以殿下奏請太上皇帝,派司鹽都尉統籌監管,既能穩定鹽價,又可保證稅收。②」
清操又笑了笑,道:「這也是好事。」
「只是不料,這差事竟落在我頭上了……」
「這差事不好嗎?」清操有些不解。
「倒也不是差事不好,不過是有些意外。」鄭武叔又道,「我上任青州,理應先見過刺史大人,只不過我剛去過官廨,差役說,『殿下領兵出去剿匪了。』」
「啊?他今日便走了?」
「你們……」鄭武叔皺了皺眉,「殿下未與你說嗎?」
「他前幾日說,最近常有盜匪襲擾鹽民,他欲備兵去清剿,卻不知他今日便走了,也不遣人回家說一聲……」清操後面又輕聲綴了一句,「許是怕我擔心。」
雖知他們感情甚篤,但日久天長,生出二心的也不是沒有,鄭武叔不禁提點道:「他落日不歸,你難道不會擔心?還是他現在都不常住在家裡了?」
「有時我睡下他才回來,我還未醒他便走了,若非問過門廊的守衛,我都不知他回來過。如此若有個兩三日不歸,想必我也是不知的。」
「青州遠離邊境,無需憂心防務,也會如此繁忙嗎?」
「許是在忙刑案?鹽政?」清操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知,他有時回來早些,我們多是聊些家常,他現在很少跟我說外面的事了。你回頭若是見了他,倒可幫我問問,若你把鹽政接管過去,他能不能早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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