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操反握住他的手,在手背上用力一按,同樣的白色淺坑。
她又俯身去擼他的縛褲,被孝瓘攔住了。
「是腎水。」孝瓘小心翼翼地望著清操,「瀛州的府醫開了藥方,吃完好很多了,你放心,真沒大事……」
「那此前什麼樣?」
孝瓘被她噎住,結巴道:「就……就……你看我都能背你走這麼遠……」
「你連我的偷襲都躲不過!」清操繃著唇角,斜睨著他,大顆淚珠撲簌而下,「難怪那盧安生要一把接過我……你把他叫進來,我問他……」她抹了抹淚,卯足了勁把孝瓘往榻外推,「我不想聽你說話了……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孝瓘只得站起身,扶著床圍喘著粗氣。
「你不去?那我自己出去問。」清操站起身,單腳蹦著就要往外走。
「張主簿!」孝瓘無奈喚道,「你把那盧安生帶進來問話。」
清操這才重新坐回榻上,她瞥了眼立在身邊的孝瓘,見他面容青白,唇無血色,遂指了指榻邊的胡床,「坐啊。」
過了一會兒,張主簿帶著那盧安生進來。
二人一進房,俱是一愣——王妃端坐在正面的軟塌上,大王則踞在又小又矮的胡床上。
孝瓘剛要開口,清操朝他看了一眼,他便捂嘴打了個哈欠。
張主簿忍著沒出聲,那盧安生卻是「噗」地笑了一聲。
孝瓘瞪他,道:「那盧安生,你再刑髡髮!」
「髡髮?!」那盧安生摸了摸自己的辮髮,表情變得扭曲而痛苦,「先剃鬍子後剃頭,殿下,我這好心好意的,進來一句話都沒說,我……我……我好好的腦袋怎麼就變成個雞蛋了?」
在場皆笑,就連清操嚴肅的臉上也裂開了一絲笑紋。
孝瓘見了,忙對那盧安生道:「王妃有些話想問你,你若答得好,我便免了你刑罰。」
清操扶著床圍站起身,對著二人行了一禮,道:「妾久居內宅,不能隨侍殿下左右。幸得二位盡心竭力,照顧殿下日常起居,妾身在此謝過了。」
二人趕忙還禮。
張主簿搶先回道:「王妃此言羞煞卑職……殿下去歲染疾,我等哪堪『盡心竭力』四字?」
「殿下所患何疾?還請主簿如實相告。」
「回稟王妃,是腎水。」張主簿道。
「你看,同我說的一樣。」孝瓘對清操討好似的笑笑。
清操卻不看他,繼續問道:「主簿可知為何會得此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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