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才是爹逼他彈琴的原因。
人類雖有「語言」,可很多男人都不太會用語言來表達感情,他們寧可流汗,寧可用血——跟神獸鯥其實很像。
尾聲
故事講完了。一直漫不經心聽著的葉鏗然冷冷地呷了一口茶:「結局挺坑爹的,這個小白不會是你吧?」
「小白是我,那頭牛就是你——每次我跟你說話你十句有九不搭理,對牛彈琴我容易嗎我?」將軍笑吟吟地回擊,「這個故事是我在軍營里聽老兵講的。那時有一大批從軍的二貨少年迷上了穿白衣——我就是其中一個。」
「小白真有其人?」
「有。二十年前威震戎狄的儒將阮流觴。阮將軍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更難得他精通音律,軍中流傳『阮郎顧曲』,是將他比作了名將周瑜。曾經遠遠地見過他的老兵說,阮將軍沙場點兵的風姿,竟是當得起的。
「他的妻子是兵部尚書的女兒,新婚不久他辭別家人獨赴戰場,只等隴右戰事一了,他就回長安一家團圓。
「可那年長安瘧疾橫行,半年後妻子不幸染病,那時她已經即將臨盆。她病危的書信送到軍中,他拋下三軍不發,也不等上奏朝廷,八百里快馬加急趕回去見她最後一面。
「吐蕃人趁機發動襲擊,雖然有副將臨陣受命調兵遣將,但仍然有幾百士兵傷亡,因為這次嚴重瀆職,他被朝廷革職廷杖,兩根肋骨被打斷,因為一干大臣的求情,君王念在他以前的功勞,才讓他撿回了殘命。他從統領千軍的將領,變得一無所有,帶著僥倖存活下來的嬰兒,來到商州湖邊的小村莊隱居。後來,再沒有人見過他。」
風起簾動,清曠悵然。偌大的茶樓此刻竟顯得空蕩蕩的,喝茶的人不知何時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葉鏗然點點頭,端起一杯茶:「你講故事,是為了等人?」
「是啊。」裴將軍笑吟吟地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是位故人?」
茶樓里的人已經走得一個不剩,從逆光的角度可以看到,有個人影慢慢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樣東西。
縱然早有迎敵的心理準備,葉鏗然還是在看到對方手中那樣東西時,愣了一下。
那是一副棋盤。
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冷冷坐下來,為自己斟茶:「我終身做棋上的飛將軍,你卻做了真將軍,這麼多年了,還是我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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